降。”
“投降!”
吳三桂皺了皺眉頭,縱馬向前方奔去,不多時,他便看見一夥流賊整整齊齊的站在路上,流賊們手中的確沒有武器,在他們的頭頂,一面白色的旗幟迎風飄揚。
在流賊的前面,一個赤果著上身的漢子跪在路上,他的背上揹著荊條,一副負荊請罪的摸樣,他正是老回回營的頭領馬守應。
吳三桂縱馬上前,問道:“你是什麼人?在這裡幹什麼?”
“回大將軍的話。”
馬守應回答道:“小的原本乃是寧夏衛左千戶所千戶馬守應,現在乃是流賊老回回營頭領,今聞將軍前來,特地撥亂反正,向將軍投降。”
“卿本佳人,奈何從賊?”吳三桂嘆了一聲。
“回大將軍的話!前些年,朝廷邊軍年年欠響,兄弟們都吃不上飯,我帶著兄弟們向寧夏衛指揮使討餉,卻沒想到他卻給我們安上一個反賊的罪名,要殺我們,大將軍,俗話說:螻蟻尚且貪生,何況人乎,兄弟們為了活命,只能造反了,後來流賊頭頭高迎祥招降了我們,我們就跟著他當了流賊。”
馬守應倒是真的被逼的,他說得是聲淚俱下,簡直是聞者傷心,見者落淚。
“此等官兵,可當真可惡!”
吳三桂怒罵一聲,問道:“馬守應,你現在怎麼又打算投降朝廷了?”
馬守應義正言辭的說道:“將軍,小的今聞朝廷虎威侯前來主持西北事物,葉侯爺上忠於朝廷,下體恤士卒,實乃我等投奔的最佳物件,我等聽說侯爺前來,都生了撥亂反正的心思,不過我們投奔,故前來投奔打敗過我們兩次的大將軍。”
吳三桂聽說馬守應不是因為自己的戰績投降,而是是因為葉思文的原因才投降,他的心裡多少有些不爽,不過他可不敢說什麼,若是今天不善待馬守應,恐怕到時候不好面對葉思文。
但是如何處理馬守應,吳三桂卻沒有了辦法,不過他眼珠子一轉,心中便有了計較。
吳三桂跳下馬,服氣馬守應,和煦的說道:“馬千戶,所謂浪子回頭金不換,你能幡然悔悟,寬宏大量的朝廷自然也不會為難你。”
聽吳三桂接納了自己的投降,馬守應大喜,道:“謝過大將軍。”
“不過嘛!”
吳三桂搖了搖頭,道:“葉侯爺此次西進剿匪的政策是‘只懲惡首,從者不問’,馬千戶你乃是闖賊麾下三十六營之一的大頭領,屬於惡首範疇,雖然你主動投降,葉侯爺不會取你的性命,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你最好也會被葉侯爺發配南洋,南洋可是窮山惡水,據說那裡出來的生番,都是吃人長大的,可怕得很。”
“啊!”
馬守應死也沒有想到,自己的如意算盤居然沒有打響,聽吳三桂的意思,他的部下都會沒事,但是唯獨他要被懲罰,而且還是一種求生不能,求死也不能的懲罰。
馬守應一臉沮喪,道:“這可怎麼辦啊?”
可是事到如今,馬守應可不敢再次反叛了,他看著一臉兇相的吳三桂,他相信,只要自己有一點點異動,這個年輕得有些不像話的朝廷將軍就會把他一刀劈了。
“馬千戶不要著急!”吳三桂詭異的笑了笑,“本將軍可以給你指一條明路,就是不知道馬千戶願不願意聽了。”
“還望將軍明示!”馬守應如同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般,連忙問道。
吳三桂見馬守應上鉤,得意的笑了笑,道:“唯今之計,馬千戶你只能立下大功讓葉侯爺看見,侯爺恐怕才能免除你身上的罪過,讓你重新迴歸朝廷的懷抱。”
“如何才能立大功?”馬守應不解的問道。
吳三桂用長槊指著遠處流賊的大營,道:“馬頭領,你現在讓你的手下拿起武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