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鄭家一網打盡。”
“你個逆子,你給我閉嘴!”鄭芝龍指著鄭森大罵道,“你個兔崽子,老子本來以為你是一個敢做敢為的好漢,沒想到你如此沒有膽量,諸多推諉,諸多借口,老子問你,你到底是怎樣想的?你的長遠計劃是什麼?你的短期計劃又是什麼?”
面對暴怒的鄭芝龍,年紀輕輕的鄭森顯示出一絲畏懼之色,鄭森畢竟才十三四歲,平常人家的孩子,十三四歲的時候,還在父母懷裡撒嬌呢!可是鄭森,卻要跟著自己的父親,反叛自己的國家大明,和大明最有能力的人打仗。
雖然畏懼,但是鄭森並沒有放棄勸說鄭芝龍的機會,他向鄭芝龍行禮,道:“父親大人,孩兒的短期計劃,是暫且避讓,尋找合適的戰機,和遠洋水師展開決戰。”
“好,好,森兒,你的計劃好啊!”鄭芝龍冷笑道,“好一個暫且避讓,好一個尋找戰機,你的意思,就是我們暫且逃跑咯,逆子,我告訴你,世界上只有戰死的鄭芝龍,永遠沒有逃跑的鄭芝龍,逆子,你繼續,讓我聽聽你的長遠計劃是什麼?”
鄭森看著憤怒的鄭芝龍,身體略微有些發抖,他知道,若是他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他的父親,等待他的,有可能是狂風暴雨般的大罵。
看著猶豫不決的鄭森,鄭芝龍吼道:“逆子,你說啊!你不是能說會道嗎?你怎麼不繼續說了?”
看著暴怒的鄭芝龍,鄭森真的不敢說了,但是為了鄭家的將來,為了鄭家所有的兄弟,鄭森又不得不說。
鄭森咬咬牙,道:“父親大人,孩兒以為,為了鄭家的將來,為了兄弟們不被剿滅,我們現在唯一之計,只能再次向朝廷投降。”
“投降?哈哈哈……投降……”
鄭芝龍聽了鄭森的話,不由得哈哈大笑起來,道:“幼稚!幼稚!逆子,你難道不知道,為父在殺熊文燦一家那一刻起,就已經完全和朝廷決裂了嗎?”
“父親大人,我們還有機會。”鄭森苦口婆心的勸道,“父親大人,我們完全可以把殺害熊文燦一家的罪責推到三叔的頭上,反正三叔已經被葉侯爺殺了,我們可以把所有的罪責都推到他的身上,葉侯爺曾說過,大明人不打大明人,不到萬不得已,葉侯爺是不會對自己自己國家的兄弟姐妹妄動刀兵的。”
“閉嘴!”鄭芝龍怒喝道,“逆子,你三叔被葉思文那廝害死,你難道還要往你三叔身上潑髒水嗎?”
鄭森正色道:“父親大人,孩兒認為,犧牲三叔一個人的聲譽,換來整個鄭家的安定,還是很值得的。”
看著言談頭頭是道的鄭森,鄭芝龍仰天長嘆:“蒼天啊!大地啊!我鄭芝龍上輩子造了什麼孽啊?我鄭芝龍英雄一世,臨到頭居然生出這樣一個逆子,一個可恥的投降派!”
突然,鄭森大聲道:“父親大人,孩兒在你的眼裡可能是個逆子,但是,孩兒絕對不是一個投降派!”
鄭森似乎對“投降派”三個字很敏感,他平生第一次和自己的父親爭吵,就是因為他父親罵了他是投降派。
“嘿嘿……”鄭芝龍冷笑道,“你不是投降派,你不是投降派為何時時蠱惑為父投降?”
鄭森道:“我們現在向大明投降,不叫投降,叫歸順,大明乃是我們的母國,我們歸順母國,有什麼不對?有什麼錯誤?反倒是父親您,你對大明降而復叛,你的道義在哪裡?你的忠心在哪裡?你處處只為你自己考慮,你眼中還有沒有自己的國家?孩兒看來,你才是一個投降派,若是誰能給你更大的好處,你便會毫不猶豫的背叛你的國家,你是一個沒有道義的人,你也是一個沒有忠心的人,天地君親師,君國乃在親之上,為君為國盡忠,才是一個英雄的本色,你這樣的人,不配稱為英雄。”
說實話,鄭森的預見性還是很強的,在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