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鄭森一個人的鄭家,也不是鄭芝龍一個人的鄭家,鄭家是大家的鄭家,所以家主由誰來當,鄭芝龍一個人做不了主,需要大家公選。
對於這個提議,鄭森毫不猶豫的答應了,在鄭森的心裡,反正要鬧,那就把所有人都找來,大家一起鬧,該怎麼辦就怎麼辦。
三天之後,鄭家的骨幹聚集在議事廳裡,鄭森坐在家主的位置上,一手扶著椅子的把手,一手緊緊的握著鄭家家主的令牌,由於太過於緊張,鄭森握住令牌的手,手指已經開始發白了。
議事開始後,鄭芝豹首先發難,他大義凜然的說:“各位兄弟,我前兩天和我們的新家主談了談,我說他的年齡太小,不適合掌管整個鄭家,再加上現在鄭家是個爛攤子,需要人來收拾,他一個乳臭未乾的毛頭小子,能幹這些事情嗎?所以我提出,由我幫他掌管鄭家,處理這些紛雜的事情,等他有能力的時候,我再將權力還給他,大家說說,這樣是不是兩全其美,是不是很好。”
“好啊!好啊!二爺有勇有謀,又是家主的叔叔,正是輔佐家主的絕佳人選!”
“是啊!家主雖然謀略、見識過人,可是終究年紀太小,哪能面面俱到,所以啊!還是二爺在身後輔佐得好啊!”
“二爺輔佐家主,真是眾望所歸啊!”
鄭芝豹把自己的意見一說,他事先聯絡好的親信立刻出來為他鼓譟造勢,極力吹捧,大有一舉把鄭芝豹推舉為攝政王的意思。
雖然親信們的吹捧有諸多不實的地方,但是鄭芝豹聽在耳朵裡,還是相當受用的。
看著如同跳樑小醜般的鄭芝豹集團,鄭森只是輕蔑的笑了笑,根本不置一詞。
見鄭森依舊不答應自己的合理要求,鄭芝豹繼續苦口婆心的勸道:“森兒啊!你看,不光是二叔我說你需要輔佐,這些叔叔伯伯,都說你需要輔佐,森兒啊!你放心,我輔佐你,絕對沒有爭權多利的意思,二叔這樣做,都是為了鄭家好,為了兄弟們好,森兒,你就不要固執了。”
看著道貌岸然的鄭芝豹,鄭森突然有點想吐的感覺,平時看鄭芝豹老老實實的,咋個到了爭權奪利的時候,就這樣直白呢?你委婉一點要死啊?
“二爺打的好算盤!二爺這招老虎借豬之計使得果然巧妙,待家主二十的時候,鄭家軍的大權,恐怕早就落到二爺的手裡了吧!到時候二爺還會把大權還給家主,不管你們信不信,反正我是不會相信。”
正當鄭芝豹團伙得意洋洋逼宮的時候,一個不緊不慢的聲音響了起來,眾人一看,卻見鄭芝龍的結義兄弟施大瑄吹著吹水,一邊喝著茶水,一邊嘲諷鄭芝豹。
施大瑄的話,可謂句句屬實,把鄭芝豹的罪惡目的公諸於眾。
鄭芝豹原以為只要自己發難,鄭家軍其餘人都不敢說話,他就可以順理成章的當上鄭家的攝政王,可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居然有人公開嘲諷自己,還把自己的目的公諸於眾,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其實施大瑄公開反對自己,鄭芝豹早有預料,鄭家軍裡面有兩股勢力,一股是以鄭芝豹、鄭芝逵為首的鄭家本姓人,另一股是鄭芝龍手下十八芝的外姓人。
鄭芝豹一臉陰沉,沉聲問道:“施大瑄,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施大瑄眉頭一挑,道:“只是我看見老家主屍骨未寒,某些人就跳出來爭權奪利,有些看不順眼罷了。”
鄭芝豹的一個親信跳出來問道:“施大瑄,你難道就同意一個黃口小兒來領導我們鄭家繼續前進嗎?”
“哼哼!”施大瑄冷哼兩聲,道:“少主乃是家主親自定下來的這一任家主,無論他是黃口小兒還是垂暮老人,我姓施的,都會毫無保留的效忠他。”
見施大瑄如此維護自己,鄭森十分感激的看了一眼施大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