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也是,自從從宮裡出來之後,他們之間的溝通就少了,等到年氏進府之後,就算是每適初一、十五,他雖然來她這裡,可是卻很少碰她,特別是弘暉走了之後,他就一次都沒碰過她了,而且還會少來甚至半夜就走。現在,他突然願意主動跟她一起,她怎麼能不高興。
“爺,去那個別莊?”
“浩雪的別莊,她說有事情要跟咱們說清楚,還讓你我做一下心理準備。”胤禛想不明白到底還有什麼事是她能瞞得住他的。
聞言,烏拉那拉氏伸出的手一僵,隨後燦爛的笑容就變得太過勉強,白高興一場,還以為他終於知道要正視她的存在,現在看來一切都是她想太多了。
另外,浩雪到底有什麼事要告訴他們兩個人,而不是一個人?
“爺難道也不知道是什麼事嗎?”
“去了就知道了。”
出了皇宮,浩雪很自然地同四四他們一起爬上同一輛馬車,同年氏他們半路分開,一個往雍王府,一個往城外的別莊,當然這個時候坐在馬車裡的年氏等人並不知道他們之間的路走的不一樣。
馬車裡烏拉那氏好幾次想開口詢問浩雪要說什麼,問有什麼事不能在馬車裡或者府裡說,一定要去別莊說。她知道府裡的人多口雜,可是他們好歹也有自己的一塊地,難道她不相信她?
浩雪沒有注意到烏拉那拉氏的異樣,她現在的注意力可是全部都放在怎麼跟四四他們提弘暉的事。要知道有些事得找對方法才能解決問題,要是一不小心說錯話的話,這好事也要變壞事了。到了別莊,請兩位進屋,安排人守著,三人一起進了書房。猶豫再三,浩雪好像還沒有找到一個合適的方法來解釋這件事。
胤禛最不缺的就是耐心,浩雪不說他自然能沉著冷靜地坐在那裡一邊喝茶,一邊等她的話。烏拉那拉氏就沒有胤禛這麼沉著了,她一路上本來就想得多,現在她來了好一會兒對方又不說,她自然覺得急了。她急是急,可是她的修養不允許她冒然地問。
杯蓋碰撞的聲音驚醒了浩雪,抬頭看著圓瞪瞪的四隻眼睛,困難地嚥了咽口水,小聲道:“爺,福晉,奴婢是想告訴你們弘暉他還活著。”
“什麼!你在說什麼,浩雪你再說一遍。”烏拉那拉氏聽到弘暉還活著訊息,一時激動地上前扯著浩雪,失聲大叫。
“福晉,奴婢很痛,福晉。”浩雪感覺她的指尖都陷到自己肉裡了,驚慌地叫了幾句,閉上眼有些害怕地縮成一團,就感覺手臂上一鬆,睜開眼才發現是四四將人隔開了。“福晉,你聽奴婢說,那時奴婢真的以為弘暉去了。可是上次遇襲的時候,宋陵將弘暉救活了,本來是想帶來給奴婢見見的,很巧就趕上奴婢被刺,恰好就救了奴婢。當時奴婢見到弘暉也非常的驚訝,而宋陵告訴奴婢,他一開始帶走弘暉的時候並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治好,就沒有通知你們,再說他也擔心你們會懷疑他別有憂心,就選擇了先斬後奏。奴婢當時知道的時候本想告訴你們的,可是弘暉說不希望你們擔心,奴婢答應弘暉之後就沒開口。”
烏拉那拉氏確定自己沒有聽錯,淚水一下子洶湧而出,她的兒子,她唯一的兒子。從弘暉離開的那一天起,她也想過去養別人的孩子,比如浩雪身邊的弘衎,李氏身邊的弘均弘時。可到最後誰都沒有到她身邊,不是她不想,而是自家爺不同意。現在,她聽到她兒子還活著,就好像沙漠中的旅人終於找到水源一樣。
“浩雪,弘暉在哪裡,你快帶我去見他。”
“福晉,你冷靜一點,奴婢也只見了弘暉一面,而且現在奴婢根本不知道他和宋陵在哪裡。”躲在四四身後,浩雪很怕烏拉那拉氏再使出她的《龍爪手》。
“怎麼會這樣,你不是見過他們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