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笑道,一張被曬的黝黑的臉,因為這笑容也變的耐看起來。
“嗯。”姜婉白點頭,然後讓田老三把昨天她準備的那些東西都搬上牛車,又讓他從盆裡撈了兩條魚,眾人這才坐上牛車,咯吱咯吱的往孟莊而去。
孟莊顧名思義,就是莊子裡面大多數人都姓孟,也是張氏孃家所住的村子,離田家村足有二十多里。
張家是村中少有的外來戶,世代讀書,算是書香門第,據說祖上還做過官,只是後來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這才到孟莊定了居。定居之後,張家本來不說富甲一方,也是孟莊有名的富戶,但張家人不事生產,幾代下來,竟然將偌大的家業敗了個差不多。
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再加上農家人本來就敬畏讀書人,所以就算當時田家全盛時期去張家求婚,都算是高攀了。當時很多人都笑田老爺子痴心妄想,癩□□想吃天鵝肉,卻沒想到還真讓田老爺子辦成了。
這件事當時還引起了轟動,被不少人津津樂道。
只不過兩家結親之後沒多久,田老爺子去世,田家敗落,而張家也一樣。
張老爺子長年吃藥,成為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沒過幾年,張家這個龐然大物在經歷這麼多風風雨雨之後,終於鬨然倒塌,張家的日子也變的越發艱難。
回想起這段,姜婉白輕嘆了一聲,這也算是世事難料吧!
“奶,你在想什麼?”田承玉像個小大人一樣坐在姜婉白的身邊,關心的問道。
他這麼一問,張氏等人也看向姜婉白。
姜婉白不想說她剛才在想的事,抬眼往四周一看,只見路邊都是青翠的莊稼,她道:“我在想今年的收成。”說起收成,她突然想到她們家好像把地都賣了,既然如此,田老二他們每天下地去幹什麼了?
“娘,今年年景好,收成應該錯不了。”聽姜婉白提起莊稼的事,趕車的田老三立刻回過頭接過了話,話語中是濃濃的自豪,想來那莊稼他是下了一番苦功夫的。
姜婉白趕緊將她剛才的疑問問了出來。
田老三的目光一暗,又將頭轉了回去,用鞭子輕輕的拍了一下青牛,聲音悠長的道:“現在這地本來是沒人種的荒地,是我二哥帶著我們開出來的。不過這地根本也長不了小麥什麼的,只能種些高粱,比咱們原來的地可差遠了。”
對於田老三這樣一個熱愛土地的農民來說,土地就好似他的生命一般,沒了土地,便沒了一切,所以提起那片被賣了的土地,他又變的沉默起來。
地裡種的全是高粱?姜婉白瞬間好似被什麼東西霹到了,她就說田家怎麼天天吃高粱餅子呢,原來原因在這。
一想起高粱餅子,姜婉白立刻反射性的覺的菊花疼。
說起對菊花的傷害,這高粱餅子可比辣椒厲害多了,辣椒頂多算是個配料,這高粱餅子可是主食,每天要吃三次,每次要吃很多,甚至姜婉白覺的,這高粱餅子簡直是世界上最讓人深惡痛絕的食物,沒有之一。
“以後我們有錢了,還是要買一塊好地,然後種些糧食。”姜婉白一臉怨念的道。
牛車雖然走的慢,但姜婉白他們出來的早,所以在太陽高高升起的時候,他們到了孟莊。
遠遠的看見張家那有些破舊的木門,田承玉就興奮起來,拉著姜婉白的手道:“奶,這就是姥爺家,你還沒來過吧?一會兒我帶你進去。”
田承玉這句話說的很奇怪,姜老太太跟張家是親家,怎麼會這麼多年都沒來張家一次,但姜婉白卻知道,他說的是事實。這姜老太太一輩子出門的次數估計用手指都能數的過來,而張家絕不在此列。
姜婉白只想吐槽這姜老太太究竟過的是什麼生活,要是讓她那樣,估計用不了三天,她就得得抑鬱症,然後不是在沉默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