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嬰初期,靈氣無比凝實,築基修士們哪裡短時間之內化解得開。經脈被堵,人便無法行動。
傳送陣的屋子裡還有三個瑟瑟發抖的煉氣小修士,鍾珍揮揮手對他們說道:“都給我出去,多停一息,我便立刻殺了你們。”
三個鵪鶉似的小修士忙往外跑,生怕被這名邪修吹口氣給弄死了。
丟了些靈石進去,鍾珍將傳送陣開啟之後,迅速地跳了進去。不管怎樣,先跑了再說,難道真的等邊城老祖與她開打不成。就算要打架,最好也不要在西荒城,這裡人太多,免得誤傷太多五個之人。
不過,她的內心期盼得很,憑著杏花和她兩人,幹掉一個化神老祖應該沒那麼難。
鍾珍手裡有一份名單,一共有五位化神期的老祖與西荒城的修魔事宜有關聯,其中兩名來自南域,還有三名來自中天州,西域因為太過遙遠,以邪修聞名的地方,竟然一人都沒有。
這份名單的來歷,當然是從巫佐的那棟不起眼的小樓裡取出來的。
名單上記載了帳目收入,所有修魔人士的姓名,還有他們的門派以及家族。這東西由雙方互相簽署,是一種互相轄制手段。大家都握著彼此的把柄,修魔之事便不會曝出去讓大眾知曉。
正如鍾珍所料,其中一名老祖便是天玄宗的純陽老祖,俞琛的師父,俞凌的祖師。
她頭痛不已,天玄宗有兩名化神老祖,其中一人是中期,好在純陽老祖卻只是初期,多少年並無寸進。
雲丹心就是純陽老祖的一名弟子。
鍾珍所不知道的是,雲丹心來頭極大,不但曾經是天玄宗的真傳弟子,並且是是南域大修仙家族雲家。
而云家在南域基本上是橫著走的家族,有一位化神老祖。這位老祖並未加入本土南域的門派,早年卻是去了中天州,乃是逍遙仙宗的弟子。大約是為了壯大其家族,步入化神期後便回到家族坐鎮。
除了雲丹心,那些修魔者無一不是大有來頭的人物。
鍾珍這種出自一個偏僻小縣城的人物,還有李懷虛那個差點餓死逃荒逃離家鄉的人,對於權貴子弟和大家族子弟,心中總是充滿著一種忿忿不平。
這種心態很常見,很多如他們這種窮人基本看法都同出一轍,總覺得有錢人家發的都是虧心財。
在一株大樹上的防禦陣中,鍾珍與李懷虛一起在乾坤鏡的小空間中,仔細研究著名單上那些人的來歷,一邊看一邊指指點點。
“有錢人就是壞!”鍾珍恨恨地講道。她向來仇恨富人,主要是為富不仁的人實在不少。其實她如今也算是小有身家,窮慣了,竟然完全沒想到將她自己也罵進去了。
李懷虛難得贊同鍾珍的意見,馬上大點其頭,“所以我們必須得將他們搶光了。”
鍾珍白了他一眼,“搶什麼搶,這些人要麼弟子眾多,要麼拖家帶口,家族裡幾萬人,難道將所有人殺光不成。你和我這樣的魔頭,出手就沒辦法留活口。我一點都不喜歡殺人,何況是無辜的人。”
“這倒是。。。。。。”李懷虛不免愁悶起來,臉上一片黯然。
只有魔身沒有人的身體,無法將人打個半死,只能暗地裡殺人,真是一點趣味都沒有。
李懷虛遙遙想起從前,自從到了煉魂期之後,他總是喜歡找那些仗勢欺人的世家子弟的麻煩。
打個半死還算是好的,通常都是幹一些常人無法想象的事情。丟到糞坑中其實只是很常見的一種做法,算不得什麼。經常還會在人家臉上刻幾個字,比如說“為富不仁”,或者是“偽君子”,拿洗不掉的墨水顏料填進去。
家產當然是搶個乾淨。
李懷虛無精打采,忽然覺得前路茫茫,生活再也沒味道了。他如今再也沒辦法幹這種事了,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