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點兒吧。”
南奚搖頭:“暫時還不行,他剛做完手術,必須得等排氣後才能進食。”
“什麼是排氣?”夏睿問。
“就是放屁。”
夏睿:“……”
黎卿墨輕咳一聲,讓夏睿去書房把他要處理的卷宗和信函都取過來。
夏睿連忙移開,走的時候臉頰還稍稍有些紅。
南奚不懂,放屁而已,有什麼可不好意思的?
“師父,如果你看著餓的話,我可以到外邊去吃的。”南奚也不懂,師父幹嘛非得要她在這屋子裡吃飯?
黎卿墨靠坐在床頭,目光自始至終就沒從南奚身上移開,“無妨。”
就這麼被看著吃飯也確實蠻尷尬的,南奚乾脆隨便挑起了個話題,“師父覺得殺害關婉青的人會是她認識的人嗎?”
此時的黎卿墨也早已將‘食不言’的規矩拋在了腦後,想了想,道:“如果是陌生人,那關婉青身上必然存在著某種能激起兇手心中暴虐的特點,如果是認識的人,那麼這人一定對關婉青心生怨懟,甚至是很恨關婉青。”
南奚也贊同,吃的差不多了,她乾脆放下了筷子,想搬著凳子坐的離黎卿墨近一些。
黎卿墨看出她的意思,伸手,在床邊拍了拍,“過來。”
聲音依舊清冽,卻並沒有那種不容人拒絕的強勢,反而是一股子溺人的溫柔溢位來,是南奚從未享受過的滋味。
她笑著坐過去,看著黎卿墨:“師父,那如果你是兇手,那要達成什麼條件你才會那樣虐待一個人呢?”
【作為原著中的大反派,師父肯定更能瞭解這種變態殺手的心理,問他準沒錯。】
黎卿墨:“……”
真是不知道該是喜是悲。
但南兒問了,定是信任他,他也不能敷衍。
黎卿墨仔細想了想,企圖將自己代入兇手的角色。
“越是壓迫,越是反抗,兇手應該也被這麼虐待過,甚至是長期虐待,終於他按捺不住了,或者是有了一個什麼契機,讓他能夠發洩在其他人身上,至於關婉青究竟是恰巧符合這個特點,引起兇手的殺意,還是兇手有針對性地尋仇,還得看藍珏去滄州和瓊州調查的結果。”
南奚點點頭,“師父真厲害!”
吹完彩虹屁,她又想起了另一件事。
“師父,對於從軍的家屬,朝廷真的給了補給嗎?”
“當然。”黎卿墨點點頭,“這些從前是龔王負責,不過最近我打算讓伯安侯接手,怎麼突然想起問這個?”
南奚把和黎北穆在城外打聽到的事情都說了一遍。
“像張婆婆家那樣的情況並不少見,甚至大多數人都和張婆婆一樣,連什麼是補給都不知道,過著吃糠咽菜,連稀粥都吃不起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