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婉看到‘財神爺’上門,的確就像是溫迎所說的那樣,嘴角都咧到了耳後根,笑著拿出了最貴的鐲子。
南奚很感動,師父可是攝政王,原著中的大反派,權勢滔天,溫溫敢為了她跟師父作對,這才是真正的友情。
“湯大人,剛剛那個是?”來到無人處,伯安侯才問。
“老闆娘,你們這兒有沒有成色好一些的鐲子?要翡翠的,水頭越足越好,價錢不是問題。”
“是關府的人。”溫迎說道:“最近他們每天出來採買婚禮要用的東西,各個鋪子的掌櫃看到他們進門都樂得嘴角咧到耳後根。”
難道,真是他多慮了?
“她是王爺的徒弟?”伯安侯似乎對這點很關心,“王爺什麼時候收徒了?”
南奚:“……”
“嗯,做的不錯。”他把單子接了過去。
伯安侯這才回神,懊悔自己的失禮,對著南奚點點頭,轉身叫上湯敬意一起走了。
……
做完手裡的活兒,南奚把預估的材料單子交給了伯安侯。
“算了,我還是去別家看看吧。”
湯敬意自然也知道他問的是誰:“她叫南奚,是府衙的仵作。”
江婉哪兒肯讓這快到手的鴨子飛了?
她連忙從櫃檯裡邊出來,把人攔住,眼神微閃,咬咬牙,似是拿定了某種主意。
南奚還沒見過古代的婚禮,好奇地望了過去。
溫迎卻是忍不住笑了,她追上南奚,手臂搭在她的肩頭,鼻子嗅了嗅,“哇,好酸啊,是誰好好的突然喝了醋呢?”
隨即也低聲對溫迎說道:“我就是覺得伯安侯挺面善的。”
“咳咳!”
另一邊,南奚也在跟人打聽伯安侯的情況。
“哦,你問侯爺啊?聽說他站隊攝政王,正跟龔王打對臺呢。”
“喂喂喂,你這有點兒炫耀的意思了啊。”溫迎用另一隻手點了點南奚的額頭,“不過你這麼好,也值得王爺這樣。”
隨後又做出很兇的表情:“他要是敢不對你好,敢欺負你,我就去找他算賬,絕不放過他。”
江婉轉身去了後院,好像真的生怕人走了,回來的速度很快,手裡拿著一個精緻的木匣子。
“我保證這個你會滿意。”
管家開啟,眼前一亮,爽快付了錢。
江婉把銀票揣進懷裡,高興地嗑起了瓜子,心情極好,卻在餘光看到南奚的時候,突然間斂了笑容,沒有像平日那樣張牙舞爪地嘚瑟顯擺,反倒是眼神閃爍,迅速轉身回了後院,像是心虛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