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身首異處,更別提成為一國之主,君臨天下。”
青慈眼中閃著不甘,卻無嫉妒。
她的心思明晃晃的,從未遮掩。
“若我早遇見他,或許我們的結局是不同的。”
南奚還不等說話,黎卿墨便開了口,“不會。”
他看著青慈,眸色沒有半分波動。
“除了南兒,我不會對任何人傾心,即便你比南兒早遇到我,也不過是我用來掣肘青鳥的一枚棋子罷了。”
青慈面色慘白,身子微微一晃。
她想過會被黎卿墨拒絕。
卻沒想過會被拒絕的這麼徹底。
他竟是連半分顏面都不給她留。
也罷。
既如此,她也不用再多做留戀了。
她看向南奚:“如今你已稱帝,若再對青鳥族人大開殺戒,定會被天下人戳脊梁骨,成為一生汙點,我只要一縣主之位,一處與世無爭的封地,便答應你們帶青鳥族人遠離朝堂,約束他們,絕無復國之事發生。”
“好,朕答應你。”
青慈沒想到南奚會答應的這麼痛快。
不禁又問:“你就不怕我帶著人到封地後,休養生息,另有打算?”
南奚也不瞞著,直接說道:“黎卿墨不會真的放任你們自由,定會在你族人中安插眼線,你雖去了封地,卻整日要猜忌誰被我們收買了,誰會背叛你,這種情況下,是成不了什麼大事的。”
黎卿墨笑著握住南奚的手,聲音極盡溫柔:“知我者,南兒也。”
青慈再次被兩人的情比金堅刺痛了內心。
同時也是真的放下了。
“走之前,我可以去拜一拜青鳥皇陵嗎?”青慈說道:“既為青鳥族人,卻從未真正拜祭過祖先,我想去看一看,了卻父親和母親的心願。”
南奚點點頭:“可以。”
……
翌日早朝,南奚又下了一份聖旨,賜姓青慈為趙,更名趙青慈,封縣主,即日起趕赴封地兆陽,所有青鳥族人此生不得擅離封地,違令者斬。
趙青慈先去拜祭了青鳥皇陵,隨後才帶著一千多族人起身上路,趕赴兆陽。
官道上,一輛馬車停在路旁。
南奚和黎卿墨坐在裡面。
“你說她真的沒有復國之心嗎?”南奚問。
黎卿墨說:“我不會給她這個機會,她若是拎得清,便是一生富貴,若是想不開,那便是身首異處。”
南奚突然傾身而上,雙手扶著黎卿墨的肩,笑著問:“人家可是鍾情於你呢?你也捨得?”
這般帶著幾分醋意的小性子,著實是勾的黎卿墨心頭癢癢。
他一個翻身,把南奚壓在身下,一根手指纏住她鬢角的發,啞著聲音道:“一妻一夫制可是陛下剛頒佈的政令,本宮可不敢違背,而且,我的心很小,裝了南兒,便再容不下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