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珏很快找來了馬車,將黎卿墨、黎北穆和金恪三人抬了上去,快馬加鞭在一個時辰之內到達金羽國邊境。
在馬車上,南奚已經給他們三個人分別施針,護住了他們的心脈。
喬清石帶人開路,夏睿和藍珏分別駕著兩輛馬車,前邊的是病人,後邊的是俘虜。
到達金羽國邊境永城,楚天懿立即調動可用人手加強戒備,並命人騰出來一間大宅子。
“這附近都是我的人,攝政王妃可以放心。”楚天懿這麼做並非完全是為了幫他們,“阿恪就拜託你了,有什麼需要你儘管說。”
南奚口述,溫迎執筆,寫了一張單子,遞給了楚天懿。
“這上邊的藥材你儘量多弄來一些。”
楚天懿看了一眼,點點頭:“沒問題。”
他又進屋看了眼床上的金恪,幫他把被子蓋好,捋了捋鬢角的發,而後才轉身離開。
南奚進了旁邊的屋子,夏睿正站在床邊。
“姑娘,爺怎麼還不醒啊?”他問。
南奚給他把脈,說道:“他用內力強行震開暗道,緊接著又受傷中毒,身體太累了,自然會陷入休息狀態。”
夏睿這才放心,“我一定會想辦法從青鳶口中問出解藥的。”
南奚卻是搖了搖頭:“沒用的,她不會說,既然她選擇了用這個,就是為了給她自己多一份保障,如今我們動她不得,甚至為了黎卿墨的性命,還不得不救治她,這正是她想要的。”
夏睿越聽越來氣,“難道我們還真的要把她當佛似的供著?”
南奚也恨,“我會盡快研製出解藥,到時候她沒了倚仗,咱們再新賬老賬一起算。”
說完,南奚起身去了關押青鳶的房間。
她腿上和肩上的傷口已經被包紮了,也上了藥,血已經止住。
為了不讓黎卿墨受罪,南奚給青鳶用了最好的止疼藥,不讓她感受到半點疼痛。
青鳶早就醒了,看到南奚和夏睿進來,便問:“景芝呢?你們把她怎麼樣了?”
見南奚和夏睿不說話,青鳶繼續道:“你們若是傷了景芝,我便自殘,到時候攝政王就得跟著我一起疼,一起受苦。”
夏睿看著她:“你不會的。”
她走過去,握住了青鳶的脈搏,繼續道:“你除了自己誰都不愛,能想到用生死咒來保住你的命,足以說明你有多麼想活著,所以你最多也就是讓自己受受皮肉之苦,用來折磨黎卿墨,尋死?你是不會的。”
少頃,青鳶輕笑:“不愧是東嶽攝政王看上的女人,就是聰慧,沒錯,朕是不會尋死,沒有人真的想死,但是我若真的必須死,也一定會拉著黎卿墨來給我陪葬。”
她對別人狠,對自己更狠。
把性命投注在別人身上,雖然能威脅到別人,但同理,別人也可以威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