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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六點鐘的時候,外圍陣地完全落入日本人的手中,在外圍防守的比利時三萬軍隊,除了損失掉的一萬四千人外,其餘的全部撤入圖爾奈城內,準備憑著城內的工事,與日本人展開巷戰。當城外的槍聲完全停下來的時候,已經是五月十八號的晚上七點多,整個外圍陣地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黑黝黝的,跟個鬼域一樣。特別是,陣地上還有著不少還沒有死透的傢伙,即有日本人,也有比利時人,戰場上,時不時的就可以聽到一陣陣淒厲之極的慘叫聲,更增添了鬼域的恐怖氣氛。偶爾,還可以聽到幾聲狗叫聲,那是餓極了的野狗嗅到了血腥味,不顧危險地跑來了,估計這些日本人的遠古兄弟們這回是大發利市了。
第十九章 圖爾奈之戰(下)
看著手頭的傷亡統計表,夏流直皺著眉頭。天氣不算熱,可是,豆大的冷汗卻從他的額頭上一滴滴地往下淌,那臉色在燈光的印照下,越發的蒼白了起來。一個下午就損失了七千多人,而且有不少是打了兩年多仗的老兵,真正的久經戰陣的傢伙啊。為了這七千多個東西,中國政府得付出多少錢啊,撫卹金,補助金,總加起來,可是一個夏流根本就不敢去想象的鉅款。他這一段時間來帶著部下,搶得幾乎頭昏腦漲的,得到的錢,估計還不到這筆鉅款的一半吧。想到王保生元帥發怒的情景,夏流的腦皮就一陣陣的發麻。別看王保生元帥平時一付笑眯眯的樣子,他殺起犯了錯的日本人,從來就沒有手軟過。呆在王保生元帥的手下兩三年了,對他的性格還是相當瞭解的,夏流覺得自己的脖子上冷嗖嗖的,腰上彆著的指揮刀,說不定用不了幾天就要落到自己的脖子上。要知道,圖爾奈比利時軍隊的叛變,完完全全是他夏流元帥逼出來的,要不是他在布魯塞爾搶得太過份了,這十幾萬軍隊根本就不可能舉起武器。比利時政府已經宣佈投降,這十幾萬軍隊的指揮官也早就宣佈響應政府的號召不打了,他們的槍口本來是對準協約國的,現在倒好,調過來了。
在臨時指揮部裡不斷的走來走去,夏流元帥覺得自己的腿肚子有點兒發軟,平時踱起步來輕鬆得很,可是現在,感覺腳下彷彿捆著幾十斤石頭一樣,舉步維艱。他實在想不通,圖爾奈城裡的那十幾萬比利時人是怎麼想的,仗都打到這個份上了。國家也投降了,首都也沒有了,就連武器裝備也剩不多了,可是,他們卻仍然堅持在這裡,難道,向偉大的日本軍隊投降。真的就是一件十分丟臉的事情?夏流元帥現在有點兒後悔,早知道如此,在搶劫布魯塞爾的時候應該悠著點,起碼,也得把這十幾萬軍隊解除武裝了之後再搶吧,自己也太性急了點兒。現在倒好,耗在這兒了。他可以想象得出來。中國地總理林斌知道在這個本來不應該發生戰鬥的地方損失了七千多個日本僱傭軍。他的心中該如何的狂怒?七千多個日本士兵,天啊,中國政府得付出兩三百萬的龍幣。
正想不出辦法的時候,一個參謀急匆匆地走了進來,手裡拿著一份電熱,朝著夏流行了一個軍禮,大聲喊道:“報告司令員,王保生元帥來電。”
夏流一個激靈,臉色越發的白了起來,那汗水。已經不是一滴一滴地往下淌。而是如小河般往下衝。才不過半分鐘時間,夏流地黃色元帥服就全被淋溼了。夏流想伸出手去接那電報,可是,那手有點兒不聽使喚,哆哆嗦嗦的,就是捏不緊那張雖然只有幾克重,可是在他心中卻遠超千噸的電報。嘆了一口氣。夏流放棄了親自拿電報努力。朝著參謀說道:“還是你念給我聽吧。”
“是,司令。”那個參謀攤開了電報。大聲念道:“由於日本僱傭軍第二集團軍群在布魯塞爾及阿特、滑鐵盧等地肆無忌憚地搶劫,引發駐圖爾奈比利時軍隊的叛亂,導致僱傭軍蒙受了巨大的損失,集團軍司令員夏流元帥治下不嚴,罪不可恕。金宮批示,看在夏流元帥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