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明理和氣的婆婆,別說如今鳳騰的媳婦兒願意為她在外頭給忠靖侯府張目,就阿元也羨慕極了。
“她有母親撐腰,我哪裡敢呢?”鳳騰就笑道。
“不單是我撐腰,你要從心裡愛重你的妻子。”太子妃就沉聲道,“你的心意,才是最重要的,切莫叫你媳婦兒傷心。”
鳳騰認真地應了。
阿元含笑看著太子妃教導鳳騰,見她也不提給兒子納側室之事,雖然不知日後等鳳騰繼承大統後會如何,然而眼下卻叫人心裡歡喜。
“皇嫂明年春天就是壽誕,不如咱們在一同聚聚,熱鬧熱鬧?”阿元想了想,就笑起來,與太子妃眉飛色舞地說道,“不帶皇兄們的,只咱們女眷們一同作樂,想來必是熱鬧的。”
“你有這樣的興致,卻叫我做東。”太子妃笑了阿元的吝嗇,卻也點頭應了,又與阿元說道,“我聽太子恍恍惚惚的話來,說是要給五弟封王,你可聽說了不曾?”
“五弟還小,皇兄聽錯了吧?”阿元低頭看了看正在太子妃懷裡揉眼睛的肥仔兒,嘴角抽了抽,就詫異地問道。
怎麼看,這肥仔兒也不像個王爺,就是一隻吃貨。
“太子能透出這樣的話,只怕不是空穴來風。”太子妃也覺得聖人這是有些急迫,不過對於五皇子受寵,她並不嫉妒,因此含笑道,“只是五弟還小,若是封王,只怕王府也是擺設。”皇后與太后,怎麼能捨得五皇子出宮呢?
阿元心中疑惑,總是覺得哪裡不對,卻只忍住了,見太子妃面色紅潤,知道這是與太子如今琴瑟和鳴的結果,又問了,知道太子訓斥過諸側妃妾室,因此太子宮這兩日倒還清淨,這才放心。
她雖然不明白,為何男子要歷盡千帆,兜兜轉轉,才會回頭發現原來重要的那個女子一直都站在他的身後,可是如今太子妃能與太子這要好,還是叫阿元滿足的。
太子妃明白阿元心裡想的是什麼,心中嘆氣,到底沒有小姑娘的念想打破。
如今在太子宮還好,日後太子登基,就算是為了平衡朝堂,後宮,只怕也是要進新人的。她早就有了這樣的準備,卻不願叫這妹妹聽了難過。
阿元竊笑了一會兒,果然午間就有太子回來陪著太子妃用膳。
滿滿的一大桌子的好吃的,叫公主殿下滿意極了,越發預備經常往太子宮中吃大戶,畢竟這才是最有錢的呢,一邊吃的滿嘴生香,阿元就一邊感慨道,“日後,皇兄在太子宮裡給我與五弟準備個宮捨出來,省得還頻繁來往,多麻煩呢。”竟厚著臉皮要常駐了。
她說完,還問張著嘴等著鳳騰侍候的五皇子道,“小五覺得對不對?是不是最喜歡皇兄家的好吃的了?”果然肥仔兒咂吧著嘴兒飛快地點頭。
“只怕你住到太子宮,阿容就要哭了。”太子就笑了,與阿元笑道,“昨兒阿容與孤請安,還曾說起,想要明年成婚,很有一種迫不及待,你難道心中沒有觸動?”太子對溫和知禮,穩重謙遜的阿容一直都很有好感。況阿容年輕,如今又輔佐他,算是他的親信,日後又是最疼愛的妹妹的駙馬,因此太子預備日後要大用阿容的,此時見熊孩子臉皮都不紅一下的,就笑道,“能叫阿容這樣守著,孤見了都不忍。”
不過,該守還得守,人心都是偏的,若是阿容與旁人生出什麼,雖他年輕有為,太子也只能遺憾地叫他滾蛋了。
“您還是我哥不是。”公主殿下的心受到了深深的傷害,奮力啃咬一隻雞腿兒。
太子見鳳騰魂不守舍的模樣,目中微微一黯。
太子妃不知道她孃家的破事兒,太子其實門兒清,心裡痛恨忠靖侯府的旁支給太子妃拖後腿,卻不敢叫妻子知道,恐她病得更重,因此掩下了。此時太子見鳳騰這樣,就覺得忠靖侯府的那小子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