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元先湊到了兒臂粗的龍鳳雙燭前頭看了看,又到自己的新床上打了一個滾兒,這才趴在床上小聲說道,“有公主的身份,似乎洞房也不是很熱鬧。”
誰敢鬧公主的洞房呢?
爬到床裡頭,把阿容上交的小金庫妥善地收好,阿元又轉頭四處看,滾來滾去了一陣,就覺得好生無趣,聽著外頭有高聲叫好聲,就有點兒擔心地說道,“可別喝多了,傷身呢。”
“人逢喜事精神爽,駙馬爺有了今日,喝多些也是有的。”她身邊最得用,最能知心的大宮女含袖笑了笑,往外傳了醒酒湯,湊到了阿元的耳邊支招道,“殿下一會兒,就說這是特特兒給駙馬預備的。”
“你真厚臉皮。”阿元滿意地笑了。
“殿下過獎了。”含袖一笑,見有些宮女還回不過神兒來,就繼續竊竊道,“一會兒,殿下寵幸駙馬的時候,還是叫奴婢帶著她們出去為好。”公主與駙馬同房的時候,是有宮人服侍的,只是含袖覺得阿元只怕是忌諱這個,就殷勤地說道。
阿元再次給了心腹一個滿意的眼神,仰著頭摸著下巴說道,“明早兒,不必早早兒地來侍候,等我的傳,知道了麼?”說完,不知想到了什麼,嘴角流出了口水來。
含袖清秀的臉上,也露出了一個一切盡在不言中的笑容,嘿嘿地笑了。
心懷鬼胎的主僕兩個定好了,又小聲說了許多的話,就見外頭阿容進來。阿元趴在床上往外看,就見這美青年目光清明,沒有一點兒喝醉的模樣,走到她的面前俯身看她,就有淡淡的清冽的酒香,一時竟不由自主地紅了臉,偷看了一下這青年細白的脖子,公主殿下眼睛都直了,吞了吞口中,給含袖使了一個眼色,這心腹點頭表示收到,立時帶著眾人出了屋子,還很順手地關上了門。
“喝點兒醒酒湯,我特意使人預備的。”阿元捧著醒酒湯,眼珠子亂轉地說道。
“阿卿在,我並未受多少的為難。”阿元她大哥鳳卿雖然是個病美人,飲酒不大給力,不過腦子夠用,拿著帶著酒香的白水糊弄了不知多少智商不行的龍子龍孫,叫阿容逃出了一條命去。
如今見香香軟軟,自動就洗白白了的小姑娘,縮在紅色的寢衣裡頭,露出了雪白的小肩膀,阿容的目光就幽深了,扶著阿元的手喝了些醒酒湯,便坐在了阿元的身邊,看著她臉上不知為何竟紅了,便笑道,“微臣服侍殿下安置?”
阿元見他目中帶著瀲灩的水光,不由自主地吞了一口口水。
“嗯?”見她不動,秀美青年俯身向著她探去。
“停!”被這美人兒迷得五迷三道的公主殿下正要把美人就地正法,合法地吃掉,猛地就想到一件極為重要的事情,翻身滾到了床裡去,撅著自己的小屁股翻找了片刻,翻出了一張紙來送到了阿容的面前,咳了一聲道,“那什麼,日後,咱們倆不得本宮做主麼,來來來,且看看駙馬有什麼意見沒有?”
“第一條,公主殿下永遠是對的!第二條,公主殿下說駙馬是對的時駙馬才是對的!第三條:如果公主殿下錯了,請參照第一條!”阿容默默地念了一遍,一抬頭見到公主殿下仰頭挺胸,非要擺出威武的模樣,卻連寢衣敞開了都沒有感覺,嘴角微微一挑,含笑道,“這,本就是微臣的意思。”說完將這白紙貼在了床頭,一點兒都不覺得夫綱不振地笑道,“日日學習,才能叫微臣知道得更清楚。”說完,只自顧自地將簾子落了下來,向著公主殿下依偎而去。
這美人兒竟然這麼主動!
阿元簡直就是驚喜!
齜牙咧嘴地飛撲到這美青年的身上,熊孩子一邊飛快地拉扯自家駙馬的衣裳,不一會兒就見到美人兒纖細的脖子,精緻的鎖骨,公主殿下埋頭給美人兒寬衣解帶,很是奸笑道,“*一刻值千金!駙馬,來,本宮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