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軍中不許飲酒,麥某不敢違反軍規。”
“哦,這樣啊。”林敏慎面上略顯失望之色,眼睛卻還直愣愣地瞅著阿麥。
阿麥忍不住微微皺眉,冷聲問道:“林參軍還有何事?”
“沒,沒事。”林敏慎答道。
“那就請回吧,麥某想要休息了。”阿麥冷冷地下了逐客令。
林敏慎見阿麥說得如此直接,實在找不出藉口再多做停留,只好心不甘情不願地轉身離開,走得兩步卻又聽得阿麥在後面喚“林參軍”,林敏慎心中一喜,急忙回身,臉上堆笑地看著阿麥,問道:“麥將軍喚我何事?”
阿麥遲疑一下,開口問道:“不知林參軍和林相有何——”
“那是家父!”林敏慎連忙答道,臉上難掩得色。
阿麥心道難怪他只一個小小的參軍卻敢不隨大將軍衛興一同登船,而是專乘一葉小舟從林家莊園登船,除了背景深厚之外,想是也得到了衛興的默許,可見此人與衛興的關係也非同一般。思及此,阿麥臉上的寒冰稍有鬆動,微微扯了扯嘴角。
那林敏慎頓時有些受寵若驚,抬腳就要往回而來。
阿麥見狀連忙抬手止住了他,說道:“林參軍還是早些回船休息去吧。”
林敏慎雖有不願,但是卻又不想太過違背美人意願,又想以後時日還長,不該急在這一時,如若惹了美人不喜反而不好,於是便笑了笑,說道:“也好,在下就不打擾麥將軍休息了,告辭。”說著雖向阿麥拱手告辭,眼神卻仍不肯離開阿麥面頰。
阿麥心中惱怒,面上卻不動聲色,道一聲“走好”便關了艙門。回到床邊坐了片刻,實在忍不住,只得又站起身來走到門口去開艙門。果然,那林敏慎仍在原地站著,看到阿麥突然又開了門眼中頓時滿是喜色,張口正要說話,阿麥已先是說道:“林參軍,麥某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林敏慎連忙說道:“請講,請講。”
阿麥猶豫了下,說道:“林參軍,軍中少有人薰香,林參軍既然入了大將軍帳中,這身香還是——”說到這,阿麥停了下來,只看著林敏慎不語。
林敏慎也愣愣地望著阿麥,直到阿麥眉頭微皺,這才回過神來,急忙答道:“明白了,在下明白。”
阿麥道一聲“多謝”然後便直接關了門。
林敏慎仍呆呆地站著那裡回想著阿麥的一顰一笑一言一語,壓根沒有想阿麥這句“多謝”是謝從何來。過了一會有別的軍官下來,有些訝色地看林敏慎,林敏慎這才回過神來,戀戀不捨地離開。
林敏慎回到主船,還未回自己艙房,就有兵士過來傳大將軍的話,說是要他過去一趟。林敏慎不及多想,跟著兵士過去,見衛興正在艙中等他,劈頭問道:“大將軍尋我何事?”
衛興已從旁人口中得知林敏慎四處尋人打聽第七營主將麥穗的事情,笑了笑,說道:“聽人說你找人問麥穗,可是認得?”
林敏慎聽他問的是這事,大咧咧地往椅中一坐,回道:“曾在翠山見過一面,算是相識,只是不知他姓名,更想不到他會是江北軍。”
衛興看向林敏慎,沉聲問道:“此人如何?”
“妙!實在是妙!”林敏慎用摺扇一擊掌心,應聲答道,待看到衛興臉上實在掩不住的怪異之色,才驚覺這“妙”字實不能來形容一個戰功累累的將軍。林敏慎扯了扯嘴角,趕緊補充:“初見驚豔,再見依然!”
衛興臉上仍是皮肉不動,林敏慎趕緊又低頭想了想,抬起頭看著衛興,試探地:“才絕驚豔?”見衛興的臉皮終於鬆了鬆,林敏慎這才又樂起來,用摺扇一拍大腿,叫道:“對,就是才絕驚豔!”
林敏慎搖著頭唸叨著“才絕驚豔”這幾個字,也不知道是在品味這個詞還是人家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