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產也自然掌握在自己兒子的手中。
成棟捧著薑湯,立在廳前的玉蘭樹下,一陣清香沁人肺腑,像是清除了心中的濁氣。
成棟不由得微閉雙眸,愛屋及烏的喜歡這兩棵被自己忽略了十來年的玉蘭樹。
“哥,聽說你掉河裡了?沒事吧!”身後傳來了成昔關切的聲音,成東笑著回頭道:“沒事!”
成昔上下打量一眼成棟,舒展眉頭。他對自己這個哥哥又敬又愛,成棟從小讓著他這個弟弟,但凡是成昔想要的,成棟總是爽快答允。
成昔倒了杯水,仰頭往嘴裡灌,喉節快速的上下波動,隨即不快地道:“這些笨人,竟然又輸給了那些鄉下人,真是沒勁!”
端午節李家也年年組織人員前去參加,但似乎年年敗北迴來,跟那些天天在水上生活的船民自然無法相比。
成棟立在門口,笑道:“輸了也要輸得有風度,難不成你還要去跟人打一架?不過我今兒倒是看到一女子執棍打歹人,你若見了,一定會跟歸又安一樣上去問芳名的。”
成昔半信半疑地道:“噢,這世上也有哥入目的女子,還執棍打歹人,哥不會有被虐心態吧?這樣的女人可不好惹,打死我也不要,弄不好,天天被揪耳朵。”
成棟呵呵笑道:“你就喜歡你那嬌女未長成?現在還有意思嗎?”
成昔嘆了口氣,立了起來,邊出門邊道:“已經忘了,等那丫頭長大,我也老了。我成昔還不至於等著別人長大吧?走了!”
成昔吹著口哨,搖頭晃腦的出了門。可他那知道這幾月馨兒的變化,不僅身高竄高了許多,連身體也慢慢像地裡的種子一樣,開始萌芽了。俗話說女大十八變,女人變化也如一夜春風來,意想不到的事。加上蘭桂宏三天兩頭給她進補,不變也難啊。
馨兒溜回了東昇閣,原本以為樓裡靜悄悄地,自己做得神不知鬼不覺。不想一進門,就見蘭桂宏坐在正中,小玉、小紅低頭立在一邊,像是開批鬥大會。
馨兒佯裝無事似的,上前笑道:“爹,你怎麼在這裡啊?”
蘭桂宏拍了下桌子,厲聲道:“你去哪了?”
馨兒被嚇得打了個冷顫,蘭桂宏的臉像冬夜裡的月光,寒光閃閃。
馨兒從未見他如此怒過,就是那天馨兒不小心將他書房裡價值萬兩的瓷瓶打碎,他也只是數落了幾句。
馨兒不明白出門一趟,怎麼嚴重到這地步,不由低頭認錯道:“爹,我錯了,以後不去湊熱鬧就是了!”
蘭桂宏冷瞄了一眼馨兒,還是嚴厲地道:“你看看你成何體統?裙子又髒又皺,頭髮散亂,若是讓別人知道,我蘭桂宏的女兒在男人堆裡擠來擠去,你讓你爹今後有何顏面跟人談生意見朋友啊?”
馨兒眼睛微微上瞄,委屈地道:“爹,那是因為我救了落水的小孩,才弄溼裙子的,再說我也沒有擠,老百姓自動給我讓了道。真沒什麼擠過!”
蘭桂宏聽說馨兒救人就先是一驚,想上前看個究竟,有沒傷著。一想再不可如此寵溺她,清清嗓子道:“你自己都大病出愈,萬一有個閃失,讓爹如何是好?再則百姓為何給你讓道?還學會說謊了!”
馨兒抬頭辯解地道:“我沒有說謊,那是因為我教訓了歸又安,他們才給我讓道。救人也不是我……”
不等馨兒說完,蘭桂宏驚立了起來,阻斷她的話,邊上前邊關切地道:“他沒有把你怎樣吧?”
馨兒見蘭桂宏又換上了慈父的面容,呵呵笑道:“爹,你沒有做壞人的潛質,就別裝了。剛剛嚇了我一跳,就那個歸又安我沒打得他滿地找牙,就不錯了。”
蘭桂宏懸著心剛剛落下,復又嚴厲道:“死丫頭,你如今到欺侮起你爹來了。你也是大姑娘了,別不知輕重,女孩家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