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硯臺怎麼這麼硬啊?”秦望天吃驚。
“廢話,鐵做的麼。”木凌輕描淡寫地說,秦望天哭喪著臉,“凌凌,你真捨得砸啊?萬一砸死了呢?”
“一了百了。”木凌眯著眼睛橫過來,趕蒼蠅似地擺擺手,“去去,別在這兒添亂,我忙著呢。”
“忙什麼呢?”秦望天好奇地湊過去看,就見木凌正在算著帳,好奇,“算賬做什麼?”
木凌伸出一根手扣了扣架在膝蓋上的腳丫子,道,“嗯,我想把這一帶的馬場都盤下來。”
“啊?”秦望天吃驚,“你要那麼多馬場幹嘛?”
木凌白了他一眼,“你還真想做馬賊做一輩子啊?殺官濟民劫富濟貧這種事情要暗地裡做的麼,你得找個正經的營生……對了。”說到這裡,木凌看了看秦望天,“你打算什麼時候回去找嶽在庭報仇啊?”
秦望天搬了張凳子坐下,道,“我要等你病都好了才去。”
“啊?”木凌轉臉看他,“那要一年的時間呢,你瘋了呀?等那麼久。”
秦望天笑了笑,“十年我都等,我不要拿你冒險。”
木凌臉微微一紅,震住,秦望天趁機湊過去親個嘴,據他的經驗,木凌其實耳根子很軟,只要聽到他講情話,就會愣住,然後被親了也會忘記打人。
果然,木凌有些不自在地繼續撥算盤,過了一會兒,又問,“那嶽在雲那頭呢?”
秦望天笑了笑,道,“我前兩天問過嶽在雲,他說現在功夫太差,想好好練練,再回去把岳家寨搶回來,不然的話,就算岳家寨奪回來了,他也保護不了。
木凌點點頭,道,“哦,這樣啊……你既然這樣打算的話,我也有些想法。”
“什麼想法?”秦望天湊過來,“說來聽聽。”
木凌道,“你不能一直做馬賊,嶽在庭現在是岳家寨的寨主,也算是名門正派,到時候只要他隨口一句,你是殺人害命的馬賊,就能糾結那麼一大堆想出名想瘋了或者自以為是英雄豪傑的群熊來圍攻你,到時候你不佔理。”
秦望天看木凌,“那……你的意思是?”
木凌挑挑眉,“我們把漠北一帶的馬場都盤下來,然後把所有的馬都集中起來,成立一個秦氏馬場。漠北馬膘肥體壯,可以賣起好價錢,更何況你把其他的馬場都吞併了,這樣可以做獨家生意,這年頭,沒錢沒勢什麼都玩不轉。等馬場起來了,你再將修羅門改成修羅堡,擴大勢力改頭換面,吞併漠北所有的江湖門派,成為漠北一霸,然後我們往南面發展,跟黑雲堡北邊的勢力銜接上。再說了,江南一帶都是肖洛羽的地盤,賀羽是我師父,也就是自己人。到那時候,東南北我們都佔據了,就他一個岳家寨在正當中,還怕他不乖乖呆在那裡捱揍麼,那些江湖群雄也沒哪個不長眼的趕來幫忙。”
秦望天點點頭,又問,“那他會不會擴大北部的勢力?”
木凌挑起嘴角笑了笑,道,“沒有人會傻到去擴張北部的勢力的。”
“為什麼?”秦望天好奇。
木凌打了個哈欠,道,“因為小青青在北邊一帶活動,那狼崽子小皇帝把北邊都圈起來了,誰都不讓進。”
“也就是說……蔣青跟皇帝真的是……”秦望天摸著下巴,“這幾天相處下來,還真是看不出來啊。”
“唉。”木凌踹了他的凳子腿一腳,“大人的事情你個小孩子少管。”
秦望天眯起眼睛,撲上去抱住木凌,“你又說我小孩子,我讓你看看我是大人還是小孩!”邊說,邊搓來搓去,親來親去。秦望天現在已經抓住了一點小小的規律,像這樣親親抱抱木凌已經不怎麼反抗了,好像可以接受,但是更進一步就要冒生命危險了,還是得想想辦法才行。
“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