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很小。
王廣大又說,大聲一點說,我沒有聽到!
阿扁又說,我保證!
這時,王廣大露出了笑臉,他遞給了阿扁一根菸,幫他點上了火,口氣變得溫和了,阿扁,你要知道,我是為你好,你想想到時小舞真是要賴上你了,你怎麼脫身,你那母老虎一樣的老婆要知道了,不來剝了你的皮,你就永無安生之日了。況且,小舞長得那個樣,值得你那麼做麼,你真的想怎麼樣,隨便找一個,給點錢不就解決問題了,現在滿大街都是那樣的漂亮女人,我看對門紫羅蘭洗頭店的朱雀兒就不錯。
阿扁吐出了一口煙霧,連連點頭,但他心裡惡狠狠地罵道,狗日的王廣大,你他媽的飽漢不知餓漢飢呀,你自己怎麼不去嫖朱雀兒,那樣的爛貨我才不要,況且還要花錢!
王廣大笑了笑對他說,阿扁,好好幹,我不會虧待你的!
阿扁這時站起來,對王廣大說,王老闆,那我幹活去了。
王廣大心滿意足地說,去吧,去吧,小舞的事你一定要處理好,不要把事情弄得不可收拾了再來找我。
阿扁說,明白,老闆,你就放心吧!
說完,阿扁就邁開他的鴨子步,一擺一擺地出去了,看得出來,儘管他口頭上答應了王廣大,但他還是十分的沮喪。
王廣大在阿扁出了自己辦公室的門後說了一句,這傢伙什麼都好,就是這個毛病,只要想到女人,腿就走不動了,唉!小舞有什麼好的,讓他給看上了。
王廣大的臉色沉了下來,他長嘆了一生後自言自語道,媽的,為什麼最近事情總是這麼不順利?他的腦海裡突然出現了嬰兒,一群嬰兒,他們裸露著身體朝他爬過來,他們爬到了他的身上,每個嬰兒都伸出了手來抓他,他看到他們的手指都變成了銳利的爪子。王廣大叫了一聲,很快地,他平靜下來,他開始給一個人打電話。
空氣中聞到了一般血腥味(6)
29
宋雅文坐在張醫生的對面,張醫生的微笑讓她心裡覺得踏實了些。張醫生是赤板大學的心理學教授,也是一個心理醫生。宋雅文在校時就一直找張醫生給自己做心理的治療。她有心理問題,宋雅文很早就知道,她在張醫生這裡找到了一個出口,只要她覺得自己心理上出現了什麼障礙,她就會去找張醫生,她希望自己是一個心理健康的人。張醫生是個溫和的人,他又十分的敏銳,他可以透過很隨意的聊天,捕捉到宋雅文內心最要命的點。宋雅文進了張醫生的辦公室後,張醫生就放了柔緩的音樂。他和宋雅文在隨意的聊天中引出了宋雅文想要和他傾訴的話題。宋雅文覺得張醫生是一個可以信任的,只有基於這一點,他才會把心中的壓抑和困惑對他傾訴。
宋雅文說,自從我嫂子的孩子出生後,我總是有一種不安全的感覺,我總怕這個孩子會突然消失,我還常常做一個噩夢我夢見自己被一雙手掐住了脖子,我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每次我夢醒後就心悸,喘不過氣來,我會感覺到有一雙手在掐著孩子的脖子,特別是今天早晨,我來到哥嫂的臥室,發現孩子好好的安然無恙,可我心裡會越來越焦慮。
張醫生看著宋雅文驚恐的眼睛,他輕輕地說,雅文,你說出來就好了,你不是說過麼,你侄兒生下來的頭一天晚上,醫院裡失蹤了一個孩子,你擔心你侄兒也會失蹤,你把這件事和你小時候的那件事連在了一起,所以,你認為你侄兒同樣也會受到襲擊,你的恐懼來自你的內心。其實,多年以來,很多事情都過去了,都有了變化,你沒有必要沉浸在過去的陰影中。
宋雅文又說,可是,可是我覺得我哥很不正常,特別是從他有了孩子之後,那天晚上,他很晚回家,我看見他神色倉皇,我正好起來小便,我看見了他,我問他發生了什麼事情,他愣愣地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