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公司的人,幫我看一下能不能加訂座位。”
“是。”雖有滿腹不解,但白水仙只能照辦,出去打電話。
又過了一會兒,她再度敲門走進來。“總裁,明天早上九點鐘的頭等艙機票已經賣完了,只剩下經濟艙的座位。”
“經濟艙……”古飆思索了一下,經過幾天的相處,他發現夏菊花似乎沒有任何的脾氣,對別人要她做的事從來不會拒絕,似乎沒有自己的悲喜一樣,這個認知也讓他莫名的不悅,但目前他根本不想去改變她什麼。如果要她坐經濟艙,相信她也不會有任何意見的,但是他不想這樣做。
“重新訂過機票,改到十點以後的飛機試試看吧。”
“是,請問他叫什麼名字,是男還是女呢?”
古飆已收拾好東西,站起來,“夏菊花,女的。”
“夏菊花。”這名字她好像在哪裡聽過,但應該不是公司的人吧?而如果不是公司的人,為什麼會跟總裁一起去呢?白水仙忍不住問道:“總裁,她是誰呢?”
“我的妻子。”古飆看她一眼,“如果訂好了機票,再打電話給我,我先走了。”
白水仙呆呆的看著古飆走出去,還沒有從他剛才所說的話裡回過神。天啊!什麼時候古飆竟然有了妻子,而她居然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她這才發現那麼多年的相處,她依然一點也不瞭解古飆。這個認知,讓她美麗的臉上帶著一抹蒼白和震驚過後的悲憤。
滿園的各色各樣菊花,隨著微風輕輕的擺動,似乎在翩翩起舞,那景緻在夕陽餘暉下,顯得更加美麗動人。
“看,這些菊花種得可好?”古母坐在椅上,高興的問。
“好。”夏菊花淡淡的笑了。是啊!多美、多好的花啊!
“這些年有沒有去看過你父親?”古母的面容有點嚴肅。
“他三年前在獄中過世了。”
父親之於夏菊花,就像是童話書中那作惡多端的大灰狼,讓人心驚膽戰。記憶中的父親是菸酒不離手,還愛賭博。只要輸了,他便喝得酪酊大醉,拿起放在牆角紮成一把的藤條,拼命的往自己的身上抽打。一剛開始她不懂事,打痛了就哭喊著母親。但母親從來不曾出現,就算是出現也只是一味地哭著。
漸漸的,她就不再喊疼,也就不再哭了,她早已麻木。後來父親做了那件天大的惡事,古飆來報復。一開始她掙扎著,但是一聽到他是誰時,她發現自己根本沒有立場去抵抗;因為父親做了錯事,而她身上流著父親的血,“父債子還”本是天經地義的,所以她只能認命的承受。但在那似歡愉的疼痛中,她還是忍不住咬了古飆一口,她不知道自己盡了全力去咬那一口是為什麼。
古母望著夏菊花發怔的神情,忍不住嘆了一口氣,“你還在難過嗎?我曾聽說他並不是一個好父親,抽菸、喝酒、賭博,還常常打你是不是?唉!不過父親始終是父親,會掛念也是應該的。”
“是的,我並不是難過,只是想起一些往事。”夏菊花回過神,淡然的笑了。
“好了,都是我不好,過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輕拍了一下夏菊花的手,古母略含歉意地說。
夏菊花不在意的搖搖頭。
“明天就要去法國了,有沒有什麼要準備的?”古母連忙換了個話題。
“沒有。”
“聽說法國的衣服很漂亮,你去了要記得多買一些知道嗎?別老是兩套衣服輪流換,年輕人就應該多多裝扮自己,要是到了我這把年紀再怎麼打扮也沒用了。”古母微笑地說。
這幾天的相處下來,她看得出夏菊花一點也不在意物質享受,平日裡穿的衣服就那兩套。現在還有這樣純樸的女孩,古母著實高興極了。
夏菊花點點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