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力氣剎時間停頓了下來,手中黑棒脫手落地,而後他人也跌跪在地,嘴中洶湧的淌出鮮血。
“家主!”
“父親!”
三位祁家人連同那青衫少年驚呼一聲,抬腳就奔上了跪在地上大口大口咳出鮮血的祁泰來邊上。與此同時,虞青梧看也沒看死期將至的祁泰來一眼,抬手對著銀輪一招,那銀輪當即噗哧一聲離開了祁泰來的身上。獻血狂噴間,祁泰來直挺挺的倒地。
“真的……一炷香時間扭轉戰局?”
大牛怔怔的說道,滿臉不可思議。前一刻自己的師父都還被壓著打,可下一個瞬間,不知從來飛來一個銀輪,然後師父就仗著那銀輪無雙的速度,一舉殺了祁泰來,這種變化未免來的太快了吧!
不光是大牛,在場中除了福伯之外所有人都膛目結舌,被驚得說不出話來。好似過了一萬年,又好像只是一瞬間,眾人才撇下顯然已經沒救的祁泰來,轉首望向西方,也就是改變結局的銀輪所射來的方向。
直到此時眾人才發現,人群之外不知何時來了一位身材高挑,身著白衣的清冷女子。她眉細如柳,眸燦若星,瓊鼻高挺,櫻唇細嫩,一頭雲瀑烏髮隨風而蕩,盡顯飄逸。她雖然平平靜靜的站在與世人同一片土地上,但卻讓人覺得她很虛幻,虛幻到根本就不存在!她清冷而空靈,美豔而絕世,比人多一些仙氣,比仙多一分靈氣,世間萬物在她面前都要黯然失色。
“虞家主似乎認識那位仙子!”
在眾人驚歎那白衣女子的絕世姿容時,眾人才發現虞家家主‘虞世雄’正一步一步的走向那女子,最後止於丈許之地。兩人面對面、眼對眼,那輪宛若新月般的銀輪便在二人之間來回飄蕩。
數月不曾相見的二人誰也沒有說話,對於他們而言,只要面對面,一切言語都不再需要,因為二人的心是相連的。
她明白眼前代父而活之人這段時間的遭遇,他明白她因為擔心自己而萬里迢迢從極西之地趕來中原,一切的一切他們都心知肚明。
忽然,虞青梧面上一陣潮紅,隨即張口噗哧一聲噴出一口鮮血,在無力倒地的瞬間,霽月腳步一轉將之接住。隨後,絲絲點點肉眼難見的光點從他身上淌出,消散在天地間。
倒在霽月懷裡的虞青梧怔怔的看著那些別人看不見,但他卻可以清楚看見的光點隨風而去,眼眸中滿是哀傷。從這一刻起,那個頂天立地的男人再也不能陪在自己左右了;從這一刻起,浩浩天地間再也失去了他的蹤跡。
虞世雄的力量,終究是在一場高強度的戰鬥中衝破了福伯的封印,自此散於天地間。
老態龍鍾的福伯腳步健碩,大步而來。他看了眼眸中同樣染上哀傷的霽月,而後對著失神的虞青梧說道:“怎麼樣?”
“屍毒盡去,除了身空體乏之外並未有傷。”虞青梧略顯無力的說道。
剛才與祁泰來的一戰中,他雖然一直被壓著打,但有流雲仙衣護體的他,除了斷了一條沾滿屍毒的左臂外,根本沒有受什麼傷。剛才之所以吐血,只是因為他想要強自留住體內父親的力量而遭到反噬而已。之所以想要留住那些力量,並非他無法容忍自己從神壇跌落,只是單純的想要留住一些與父親相關的東西。
不需要很多,只要一點就好,那樣也能隨時感應到父親的氣息,讓他不會覺得浩浩天地間只有自己孤伶伶的一人。
這時,大牛和玉坤也走了過來,二人俱是一臉關心的看著面色蒼白而無力躺在霽月懷裡的虞青梧,臉上寫滿了擔憂。
霽月隨手對著月天輪一招,銀輪當即沒入了她的身體,而後她才對著福伯說道:“前輩,他需要休息,回虞家吧?”
福伯點點頭,看向還留在戰場中的黑匣子,正想說什麼時,大牛一個箭步衝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