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的腦袋還是一片昏沉,彷彿不明白這幾個字的意思。
“碧水軍仍駐在保定,一部分在海淀。但是因為被中央軍壓制,雖然有陳副司令和劉副司令,總是像一盤散沙。我回去,才能把人組織起來抗日。”
這兩個副司令,正是陳永煥和劉舉山,因為風林的“以身殉國”,而分別帶著碧水軍駐紮在保定和海淀。可是卻沒有一個人,肯被擁為司令。:也許他們早就知道,風林並沒有死。
杜弱纖側頭看他,心裡的歡喜,流露到眉梢,便是另一段風情。
羅鼎成看著她的神態,自從她到上海來後,即使勉強的笑容,也彷彿可以擠出淚水來似的,幾時見到她這樣的暢快?
“你要回北平?”他回過神來,問。
“是,早一天走,便早一天奔赴抗日的前線。”風林堅定地說著,神色嚴肅。
“那弱纖……”他低問。
“我要和他一起去北平!”杜弱纖柔聲說著。
“你瘋了!”羅鼎成瞪著她,然後又狠狠地瞪向風林,“你更瘋了,現在這種時候,你要把弱纖帶去北平?”
“是我要去的,我一定要去的!”杜弱纖輕輕搖了搖頭,“我不想再和他分開,哪怕槍林彈雨,我也要隨了他去。”
她的聲音並不大,可是平靜裡透著堅決。彷彿就這樣下定了決心,哪怕刀山火海,也會輕抿著唇走過去。
那樣的義無反顧,在她的臉容上留下一抹堅定,連眉帶眼,都似乎隱隱有著一股颯爽的英風。
以前劉佩管身上的俠氣,彷彿化作了一道柔軟的玉帶,輕輕地圍到了杜弱纖的身上,整個人雖然沒有脫去過去的柔媚,卻又讓人感覺到了不同。
她變得自信而堅定。羅鼎成有些感動地看著她,心裡卻不知道是什麼滋味。
“弱纖,現在的形勢,你不能去北平。一路上,你知道有多少關卡?不說你,就是少帥,這時候去北平也不是理智的舉動,日本人雖然以為你已經死在喜峰口,可是隻要看到了你,總是要格外注意的。”
“一般的日本人,不認得我……”風林笑著解釋。
“但是……”羅鼎成仍然想要挽回他的決心。
“況且,我現在已經比一年以前改變了很多。”他吟吟地笑著介面,一邊看向了身側的杜弱纖。
“哪裡變了……我一眼就認出你了。”杜弱纖咕噥著反駁。
“我們的關係,不一樣……你看,鼎成見面的時候,都沒有認出我來。”
羅鼎成臉色一紅,他當時因為被杜弱纖房裡藏著一個男人這樣的事實,急怒得攻了心,哪裡還會注意到,這個人原來是風林!
“這……一時沒有注意,如果細看……”
“我不會給他們細看的機會。”風林笑著,“我只是一個普通的旅客,他們不會過多的注意。”
杜弱纖咬著唇,很想讓他留下來。可是又分明地瞭解,碧水軍在他心裡的地位,因此猶豫著沒有開口。
“弱纖,你勸一勸少帥,現在去北平,絕對不是一個好時機!”
“我明白,鼎成,你是好意。可是,我已經決定了,哪怕是弱纖,都改變不了我的主意。日本人在我們的大好河山上燒殺搶掠,如果我不能激起抵抗,枉為炎黃子孫,枉稱中國人!”
這番話,說得很柔和,可是杜弱纖和羅鼎成仍然聽得血脈賁張。
“好!不愧是少帥!”羅鼎成從椅上跳了起來,“少帥,我也跟你去北平,我們一起去打日本人!”
杜弱纖責備地睨了他一眼:“你走了,羅大哥又要忙不過來。再說,你留在上海,幫著運送物資給地下黨,還有碧水軍,以後也許還需要你們的供給。”
“是啊,弱纖說得對。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