脊背貼上白粉,她的心跳和他的脈搏舞動相同節奏。
他放開她的唇,卻不肯放掉她的身體,壓下她的頭,貼在自己心間,他不曉得慕心有沒有聽見,他的心臟一次次喚著她的名字——心心、心心、心心……
撫著她的曲線,沒錯,就是這種感覺,雖然她不夠豐滿,卻能帶給他幸福滋味,雖然在床第間,她學不來狐媚,卻總是教他陶醉,這樣一個女人,他很難形容。
她總是低調,恬然得像杯開水,卻讓身邊的人一沾上,便不捨得離去。園丁是這樣、廚娘是這樣、下人們、母親、父親都是這樣,不過是個不起眼的微笑,她輕易收服了—家子。
“怎麼樣?在這件事上,我有沒有比較進步?”
她的害羞和推拒,讓他幾度懷疑自己的“能力”,現在她的投入與陶醉,讓他稍稍拾回信心。
進步?開玩笑,他還需要進步空間嗎?她現在瞭解,為什麼她的競爭對手多如過江之鯽。
“我們……還要不要做湯圓?”被壓在他懷裡超過五分鐘,慕心的聲音在他胸口製造暖氣。
“好,做湯圓。”鬆開她,穩住氣息,他是個成熟男人,一向控制自如,雖說她老讓他失控。
“先這樣子捏一小塊,搓成圓圈圈,等圈圈很漂亮的時候,再輕壓一個凹洞。喏,我完成了。”
這個湯圓以中國人的角度來看,實在不怎麼高明,但這裡是法國,亞瑟無法聽見中國人的評語。
亞瑟學著慕心捏下一塊麵團,搓搓搓,搓不成圓也不成扁,一個小凹洞在他不認真的拇指下變成大凹洞。
看見她憋忍住的笑容,他出言恐嚇她。“不準批評我。”
“我沒打算批評你呀,我只是想告訴你,牛郎織女的故事還有另外一則說法。”
“講講看。”亞瑟看著自己手中的湯圓,說實話,他也想大笑。
“傳說牛郎不會洗衣洗碗,到七夕這夜,織女要把一年份的碗和衣服清洗乾淨,你捏出來的洞夠大,可以接住所有的洗碗水。”
“你捏的洞裝淚水,我捏的裝洗碗水,差這麼多?”他挑眉問。
慕心笑笑,把捏壞的湯圓放回他手中,抓住他兩隻手,教他搓捏。果然,三十秒後,一個像話的湯圓出現。
他的手很大,大到能包住她的,軟軟厚厚的手心,註定他是個有福氣的男人。
她捧住他的大手,細細審看,感情線上面的紋路呵……紛紛亂目,註定他的愛情要分享許多人。
“你在看什麼?”
“我在看你的掌紋,你的拇指下方有許多交錯,代表你能自祖先手中接下產業。”
“這是中國巫術?”
“不,是中國老祖宗的智慧。”
“好吧,中國人的老祖宗說了什麼?”
“說你聰敏才情、說你事業有成、說你長命百歲,也說你……”
“怎樣?”
“情感紛亂,難以專一。”
“你從哪邊看出來?”
慕心指指他交錯雜疊的婚姻線。對於命相學她只是粗略瞭解,不能透徹解釋,他中斷的婚姻線是因為艾拉已死,或是他和她之間有緣無分。
他拉過慕心的手,學她將兩手相接,組合出一條簡簡單單、乾乾淨淨的婚姻線,如同她的人——單純。
“你應該慶幸,你的婚姻線乾淨完整。”
她的婚姻和他系在一起,她的乾淨完整,那是否代表他們之間將幸福終老?這個想法讓他幸福。
“是啊,我很慶幸。”
慶幸自己是他愛情的“一部分”,酸酸的,她的心情微微發酵,她知道自己的貪心正在催促心痛,但,那是不對的!她不應該要求太過,可是……她戀眷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