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禮讓。
胤禛贈他的陣法,相當好用。如今,但凡由漕幫接洽的任務,無一不能順利完成。偶有不順,那也是自己手下管理不當引起的。為此,他對胤禛除了皇四子這一層尊貴身份所帶來的敬重外,還念念不忘其對漕幫所施的大恩惠。
胤禛倒不以為意,揚眉一笑:“翁幫主不必如此記掛先前的事。如今咱們既是盟友,有什麼需要翁幫主出手相幫的事,我可是不客氣地提了。倘若翁幫主有任何方面需要我出力的,也望儘管開口。如此,才不浪費了四方義盟這一互惠互利組織的成立。”
四方義盟成立的初衷,便是互惠互利。任何一方有難處,其餘三方皆要盡綿薄之力幫之。
然而,事實上,礙於胤禛是皇子這層特殊的身份,四方義盟雖成立近一年,幾乎沒人找胤禛求助過。除了韓東培遷徙順天時,算是被動接納了胤禛的好意,住進了率先給他們安頓好的住處。
三方盟友的組成成員,先前大多數都是生活在底層的小老百姓,怎可能沒有難處?無非是不好意思向份位尊貴的皇四子開口罷了。能解決的,都被三方首領私下解決了,不能解決的,只要不觸及組織存亡等根本利益,也就懸而未決地掛著。
胤禛豈會不知這些人的傲氣。故而,趁著茶園一事,對翁兆榮挑明瞭。
至於另兩方,韓東培還好些,畢竟有竇爾敦跟在秦朗月身邊做事。也算是半個自己人了,商事上自然會與韓東培互通有無。
地處雲南邊界的馬幫就有難度了。一來距離遠且不便利。二來整個馬幫,除了幫主楊蓋天還算識得幾個大字,其餘沒一個成員有文化,一旦離了楊蓋天,想與馬幫取得及時的聯絡就難了。
故而,胤禛打算趁著下半年的玉石礦開採,想增派幾個暗衛前往滇南一帶成立一處專遞資訊的機構。類似於現代的郵局。屆時,馬幫成員傳遞資訊一概不收費。其餘民眾,則按距離遠近酌情收取成本費。若是發展的好,他會考慮在大清各地推廣。繁榮的區域多辦幾個點。貧瘠的地方少辦幾個。關鍵是,背後要有個強硬的組織做靠山。這一來,勢必要增加祈鷹的工作量,因為,他還需要一個完全由特級暗衛組成的安保機構。
思及此,胤禛遂向翁兆榮談及資訊傳遞局的創辦思路來。聽得翁兆榮連連稱好。並細心地提了幾個需要改進的小點子,末了,兩人索性拿出紙筆,頭碰頭地勾勒起資訊傳遞局的分佈和安保局的佈置……
翁兆榮感慨地暗歎。眼前這位身份貴重的少年,即使除卻皇子身份那也還是個人中龍鳳。理該是他們四方義盟的盟主。相信在他的帶領下,四方義盟的各個盟友組織,會發展地越來越紅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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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廂,槿璽由翁兆榮的妻女作陪正在翁宅的後花園賞花看景。雖然才二月上旬,江南白日的氣溫卻已爬上十七八度了。眯著眼曬著暖馨的陽光,權當補鈣。
“福晉年歲雖小。懂的可真多!”翁兆榮的女兒翁婷玉羨慕地說道。若非礙於孃親在場,她都想讚賞槿璽的自由與眼界了。哪像她,從出生到現在,沒離開過杭州城不說,就連家門,也是極少有機會跨出去的。
“哪裡啦,都是隨口謅的,讓你們見笑了。”槿璽露齒一笑。對眼前這個僅大她一歲的明朗少女很有好感,許是對方長得有些像莫永絮吧。
“隨口謅也是要有本事的。若是見識少,哪裡懂那麼多……”翁婷玉皺皺鼻,有些抱怨地說道:“真羨慕你有那麼開明的一對爹孃……哪像我……瞧瞧,瞧瞧,孃親又要說我了……”翁婷玉眼角掃到翁氏的表情。偷偷地朝槿璽擠了擠眼。看得槿璽一陣好笑。
“玉兒!別不分尊卑地亂說話!當心惹怒了你爹罰你一年不許出門!”翁氏帶著警告嚴厲地瞥了女兒一眼。回頭又賠笑著朝槿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