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灌下一大口茶,見齊恪遲遲沒有往下說,正欲抬頭提醒他,卻瞧見了這一陣仗,不由得拍拍額頭,暗歎:阿哦,這下用不著她繼續遊說了……
128 兄長的婚事(下)
“不孝子!既已有了中意的姑娘也不與爺和福晉說,眼裡還有沒有我們這兩個長輩?!”費揚古粗噶著嗓子讓給齊恪齊琛齊齊下跪,數落起他們倆的不孝來:“我和福晉可曾要求過你們必須娶哪家的閨女?問都不問,就將我們兩個長輩放到了敵對面……來人,給爺拿家法伺候!”
“阿瑪!”槿璽好笑地喚住有些暴怒的費揚古,提醒道:“阿瑪,咱家沒有家法!”
“……就你敢在爺臉上拔鬚!”費揚古吹了吹鬍子,佯裝震怒地瞪了槿璽一眼。
“噗嗤!”槿璽笑出了聲,“阿瑪,您這是自己說的哦,我這就告訴額娘去,您在變著法子說她是母老虎呢!”
“死丫頭!”費揚古哭笑不得地喚住正要離去的女兒,也顧不得胤禛在場,啐了口道:“別以為有靠山在,我就不敢罵你,乖乖坐一邊去。你兩個哥哥今日我一定要給他們好好洗洗腦,讀書讀反了不成?真是越長越糊塗了!”
“成,您自便。我們這就退下。”槿璽挽起胤禛的胳膊,退出了書房,掃到齊恪齊琛兄弟倆那副大義凜然、靜候責罰的模樣,忍不住失笑地朝費揚古使使眼色,末了,勸道:“阿瑪,您罵歸罵,打還是免了哦,要是打得哥哥們半年下不了地兒,當心額娘和你急,她可是還想在明年就抱上孫子呢!”
隨後,也不管費揚古是什麼表情,就拉著胤禛竄出了門,來到離書房老遠的古槐樹下,這才放聲大笑。
“好了,有你這樣的妹妹嗎?看著自己兄長落入困境,竟然還敢大笑!”胤禛好笑地彈了她一記腦門,說道。
“呵呵……咳咳……我那不是讓阿瑪給他們洗腦嘛!你也知道,我就算說得再多。也不及阿瑪一句話。他們啊,誰都不怕,就怕阿瑪動怒。”
“哦?想不到岳父大人如此有本事?日後爺的孩子也能這般聽話就好了。”胤禛促狹地瞄了瞄槿璽的小腹,想象她懷上自己孩子的模樣,忍不住打趣道。
“慢慢等吧,別忘了我才十一歲!”槿璽扮了個鬼臉,燦笑著跑了開去,“喂。還留在那裡幹嘛,當心被阿瑪逮到你在偷聽,連你一起罵!”
“你這丫頭!真當欠教訓了!”胤禛失笑著搖頭,繼而三步並兩步地追上槿璽。與她說笑著往小樓相攜走去。
離午膳尚有小半個時辰,還有時間窩在小樓香閨裡你濃我濃一番。至於兄弟倆的親事,只要她性子急躁、脾氣火爆的阿瑪接手,必不會再給他們時間拖延。
果然,午膳一過,在齊恪齊琛兄弟倆忐忑的目光中,費揚古將槿璽、胤禛請入了正書房,商談起雙胞胎的婚事。
“老大的婚事,倒無所謂。對方除了家境貧困些,家世倒很清白。可老二……”費揚古嘆了一聲,“這個孽子,竟然看上了廣旎苑的頭牌……”
這個爆炸性新聞,炸得槿璽和胤禛都愣了一跳。槿璽噴了口茶,暗忖:齊琛這傢伙這也忒誇張了,青樓名妓啊……想不到二哥的思維比現代人還勁爆。
不過。等費揚古說完整個過程,槿璽也就釋然了。
那個廣旎苑的頭牌,並非如他們所想的那般不堪,相反,還是個知書達理、極富才情的閨閣女子。名義上算是老鴇的養女,五歲那年因父母被江洋大盜劫財砍死後,被路過而善心大發的老鴇帶回了廣旎苑。不知是不是緣分,九年來。老鴇對她很是疼愛,平時絕不讓她碰觸青樓任何事務。養得就像深閨中的富家千金。只可惜,兩年前開始,廣旎苑就在同行的惡意排擠下,走起了下坡路,苑裡一些當紅頭牌都被同行挖角挖了去。為替老鴇留住客戶。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