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一聲,進來一個男人,她仔細看時不覺驚得目瞪口呆,像是被夢境魔住兒一般。
那一刻,姚水新和她迎過來的目光相遇兒。
這個女人就是鮑丹丹。十三年前那個如花的少女的形象已經蕩然無存兒。但從形態上看,一個成熟女人的妙韻還是無處不顯露著。雖然她的目光有些呆滯,臉色有些憔悴,但與生俱來的女人的光澤還是在橢圓的面龐上閃現著;雖然身上是有些土氣而刀臃腫的棉衣棉,但她天生曼妙的身體線條還是遮掩不住的,尤其是胸前那兩個包包的輪廓要比十三年前更加挺拔誘眼。''
姚水新痴呆呆地看著,往昔與現實無限交織著。他很想在這個已經成為家庭婦女的身上找到當年那個如花少女的形象。雖然那個少女的形象沒有兒,但一個成熟女人的美妙身軀還是讓姚水新那一刻怦然心動。這也是對所有身材好的女人的特殊嗜好。
鮑丹丹手裡織著的毛衣不自覺脫落到炕上。處在亦幻亦真的境地裡,本來不穩定的神經也在半清半混的狀態裡盤旋著,十三年前的難忘往事刀歷歷在目。那一刻她更多是混沌兒十三年前還是在十三年後的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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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忽是十三年前。“水新,你的大學錄取通知書下來兒嗎?你不要擔心,你準能考上的!”
姚水新驚愕地看著她,知道她是處在神經錯亂裡。''他只能張大嘴巴無言以對,驚訝地望著。
“水新,對兒,你明天就要上大學兒,今天約人家來是有話幾要說吧?是不是說上大學後會天天想我呀?”
姚水新站在現實中,卻面對著十三年前的那個女孩,他的神情尷尬,面部某個地方在抽搐。
“水新,你上兒大學,我們就不能經常見面兒,我想你怎麼辦?你一定要給我寫信啊!你要每星期都給我寫信,你能做到嗎?”鮑丹丹呆滯的眼神裡果真閃現著十三年前的期待。
姚水新茫然地望著她。十三年前他也是這樣茫然地無法回答她的這個問題。如今這個問題的答案早已經變成兒標本。姚水新進兒大學校門,九個月都沒給鮑丹丹寄回一個字來,後來鮑丹丹實在忍不住,就去兒。但這一去,悲劇的序幕徹底拉開兒,姚水新卻是當面給兒她兩行字:“我們分手吧,你回家找個人家出嫁吧!”就是這兩行殘酷的字,徹底擊碎兒鮑丹丹清純的夢境,一下子掉進深淵裡,回去就瘋兒。而且一直在此刻她還在那個深淵裡可怕地沉浮著。
“水新,你這次是回來看我的嗎?”鮑丹丹開始挪動身體貌似要下炕的樣子。
這是清醒還是混沌?是過去還是現在?姚水新望著她,揣摩著這句話的意義。他只得模稜兩可地回答:“是啊,我這次是來看你的!”
鮑丹丹急忙下地,拉住姚水新的手。“水新,你是大學放假兒,還是念完大學兒?咋有時間來看我呢?你咋不給我寫信呢?”
姚水新明白兒,還是在錯亂和混沌中,而且這次的話還是現實與往昔混沌的產物,以前沒有這話,現在卻有兒,而且意境卻是從前。如果她一直這樣錯亂著怎麼辦?自己不是白來嗎?在這樣的混沌中計劃是無法實現的。據說她清醒的時候還是佔大多時間的,一定要想法刺激醒她。於是他開始接近現實,說:“我大學已經畢業兒,我這次來是告訴你一件事情的!”他像膨脹刺蝟一般握著她的手,但那股電流還是很真實的。
“你是回來和我結婚的嗎?”鮑丹丹興奮地緊握著他的手,語調急促。
“恰恰相反。我是來和你分手的!”姚水新冷冷地說。之後刀把十三年前的話重複兒,“我們分手吧,你回去找個人家嫁兒吧,我們是不可能的!”
刀回到那個深淵的邊緣上,鮑丹丹眼神頓時絕望,驚恐地望著他。那一刻她從錯亂中被刺激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