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抓起黃包車兩端的拉桿,舉起黃包車,雙腿一彎,身一萎,頭向後仰,舉車倒砸於身後的鐵棍幫的三名漢。
他甩出三塊大洋擊大刀會三名漢的事,是眨眼間的事情。
他身後的鐵棍幫的三名漢又如何能想得到瞬息之間,凌南天會置他們於死地?
“咔嚓咔嚓咔嚓——”
黃包車的座位底板,砸破了凌南天身後鐵棍幫猝不及防的三名大漢的頭顱,也被三名大漢手的鐵棍捅穿了底板。
“啊呀啊呀啊呀——咚咚咚——”
鐵棍幫三人登即慘叫而倒,即時頭破血流,天旋地轉,側倒在地,暈厥過去了。
大刀會三名撫手背哀號的漢見狀,嚇得急急起身就跑,很快就跌跌撞撞地消失於小巷裡了。
“哎呀喂,這車還能用呀?哈哈,好,老明兒繼續拉車,讓小紅幫我弄點假胡來。”凌南天雙手鬆開黃包車的扶手柄,站直身,轉過身一看,黃包車除了底板穿孔之外,也沒其他什麼變化,便自嘲一笑。
熱血篇 珠圓玉潤的韓丹
打倒打殘了名想收保護費的幫匪,凌南天心情大好。
今天下午,他足足受了郭妙妙一個下午的氣,可把他給憋悶壞了。
現在,他心頭鬱積的那口悶氣,總算是有地方發洩了。
凌南天附身拾起三條鐵棍、三把鋼刀、三塊染血的大洋,把刀棍都放進車內,把三塊大洋復放入兜。
然後,他拖車而跑,七拐八彎,時而越大街,時而穿小巷,時而鑽衚衕。
他不時回頭看看看是否有人跟蹤,待發現無人跟蹤自己時,便跑回了周宅。
“三少爺,回來了?哈哈,太好了!俺就等著你吃飯呢。咦,怎麼車裡放有刀棍?出啥事了?”猴此時已換了服裝,正蹲在周宅鐵門外等候凌南天歸來。
他沿街晃盪乞討了一天,也累了,也餓了。
他看到凌南天拉車回來,便起身相迎,卻無意發現了車內裡的三根鐵棍及三把鋼刀,不由甚是驚詫地、卻也機靈地、壓低聲音地問凌南天。
“猴,晚上不去上班了?這麼早就回家了?今天,乞討到手幾個銅板呀?”凌南天笑呵呵地拖車而來,走進周宅大院,將黃包車停放一株大樹下。
院內,每株大樹上,廳堂前的橫樑上,兩側廂房的屋瓦下,都掛著大紅燈籠,亮如白晝,透著粉紅,落都被清掃乾淨,洋溢著喜慶的氣氛。
“總得有個下班時間嘛!別人下班,我也下班了。哈哈,三少爺,你又賺了幾個銅板呀?哎呀喂,瞧你全身都被汗水溼透了,你肯定比我辛苦,也肯定賺得比我多。”猴尾隨其後入院,關好鐵門,開起玩笑來。
不見凌南天回答刀棍之事,猴也便不再多問。
他想:呆會三少爺會悄悄告訴俺的,三少爺肯定是惹禍了,打架了。
“喂,胡扯什麼呢?都回到家了,還不趕快洗手吃飯——記得到廂房這邊來哦!”黎小紅已經苦等凌南天回家已是一天了,終於盼到凌南天回來了。
她喜出望外,聲音甜蜜,笑逐顏開,又蹦又跳,快樂無比。今天,她一天都是提心吊膽的,生怕凌南天出門就不再回來了。
黎小紅是新婚少婦,她有很撲實、很傳統的一面,但也是正常的女人。
她成親了,就會想男女之間的那點破事,就會嚮往著美好的夜晚。兼之她剛剛才享受到作為他人婦的快樂。
於是,她今天有空就想:要是“林鳥”跑了,俺黎小紅這輩咋過日呀?
真要是活守寡呀?
沒有那事做,俺可睡不著,總是失眠。
嘻嘻,他還真是個猛男哦。
昨夜,他弄得俺挺舒服的,花樣也多,又挺柔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