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草民一家三口介紹給天人居的三位姑娘為僕!如今三位姑娘離去,便將草民一家落下了。”
他雖然一臉驚惶,卻對答如流的反應,令西疆太子唇邊勾起一個冷笑,“哦?那為何你們會在這裡?”天人居里有那麼多下人,能被叫上樓來的只有他們一家,由此可見,他們的身份絕非一般的下人能比。
“三位姑娘見草民一家過得悽苦,意欲將草民一家帶走。只是草民原是西疆的子民,離鄉別井遷到安城已屬悽酸,豈肯再去他國安家?何況……”他一臉悲苦地望望身邊佝僂跪伏的老父,“家父年邁,整日惦記著落葉歸根,只好拒了三位姑娘的好意。前些日子,草民偶然得知家鄉的匪亂已止,草民老父催促多次,希望能早日回到鄉下養老。父命難違,草民正準備明天便去安城知府找阮大人辭行呢!”
“阮大人?”
太子身邊立即有人上前稟明:“安城的知府名叫阮正棠!”
阮正棠?剛才他還說了阮大公子?西疆太子眼神幾次閃爍,陰晴不明,他將信將疑繼續問道:“你說的阮大公子,可是無疆公子的弟子阮一愨?”
見太子認識阮一愨,林叔高興得直點頭,“正是!正是!草民與阮大人是舊識,因此得阮大公子出手相助。”
舊識?西疆太子沉吟片刻,琢磨不出什麼頭緒來,便不耐煩地揮揮手,“走吧走吧!”
林叔大喜,與林嬸扶著林老伯向西疆太子重重叩了幾個響頭,相互攙著下了樓。
“太子殿下,這就放了他們?”太子身邊的謀士又不甘心地湊上前來。逮不著正主,逮個小卒也好啊!萬一他們是大越公主的心腹……
“不放你想怎樣?被主子拋下的人能有多大用處?那阮一愨又是無疆公子的弟子,不看僧面看佛面。你們不還說他與大越公主交情甚深嗎?俗話說得好,打狗還得看主人呢!那阮一愨日後有大用處,此時不宜輕易得罪!”
“可萬一那三人……”
“行了!你們立刻去查清這三人的底細,如有不妥,立即吩咐城門守著便是!去,把阮一愨給本太子叫來!”
“是!”
……
再說梅十三一行人回到大越,在一個偏僻的鄉鎮郊外落下。
“這兒是什麼地方?”夜幕下,梅十三清晰能見,周圍是一片林郊,還有稀稀落落的一些農戶。
“這是在大越的南郡,此地距離西京將近一萬多公里。周邊多是農戶,前方不遠便是都城,步行大約需要兩個時辰。當然,以我們的腳力,只須片刻便到。”
青鸞微笑介紹道。
青鳳正在吩咐十二歌伶和林家兄弟收拾地方準備歇息,此刻已是午夜亥時,她們三姐妹一夜不眠無所謂,但林海哥倆與十二歌伶肯定受不了。
“為何停在此地?”梅十三淡淡掃了嘻嘻哈哈的一堆人,問。
“此地離我們家鄉不遠,早在我們能鑄造東西賺取靈丹錢財時,便已攢下銀兩買下一棟宅子在附近。應該在此一帶的,只是夜裡的景物跟白天不一樣……”青鸞有些茫然地東張西望。
意思是她不認識回家的路了!梅十三默了,她坐在一塊大石上,雙手環抱豎著的古琴,深邃幽暗的眸子安靜瞧著眼前忙亂歡樂的場景。林間,陌生的環境令苗兒興奮地四處飛來飛去……
第二天一早,清晨的曙光,讓青鸞、青鳳終於認出自己到了什麼地方。
“姐,我看出來了!這兒不是我們家附近的小鎮子嗎?過了前邊兩座山就到家了!大家快跟我走!”青鳳歡快指著前方的大路說。
青鸞瞪了她一眼,“走什麼走?這一大幫人的,就不怕引人注目?好不容易才脫離虎口,你是又想招來大批人馬自找麻煩麼?”
捱了姐姐的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