亨運錢莊的事情,忍不住皺起眉頭,對小香道:“這次林致遠不知道要殺什麼人。若是亨運錢莊的人,那就麻煩了。”
小香對亨運錢莊一知半解,道:“為什麼?亨運錢莊的人雖然有錢,但畢竟不是完全的江湖中人呀,他們也為朝堂中人服務的。他們也不過有錢而已,林致遠武功那麼高,怕什麼。”
我嘆氣道:“有錢就足夠做任何事情了。那麼多人的錢都握在亨運錢莊的人手裡,林致遠現在叛離林碧山莊,當了個殺手,幾乎沒有靠山可言——你看那個黃衣人,你覺得他可靠嗎?其他人為了討好亨運錢莊,自然會想辦法對付林致遠了,我真怕林致遠以後會寸步難行。何況,還有那個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存在的神物……”
小香道:“這麼嚴重?那他接這個生意做什麼……你覺得他可能要去殺什麼人?”
我想了想,道:“金家人丁不算太旺,有人請林致遠,應該不是殺女人——林致遠大概也不會接這樣的生意,所以應該是殺金家男子。我記得金家有五個男人,莊主叫金龍,金龍還有個兄長,叫什麼我不曉得,金龍的大兒子就是這請帖上的金騰,小兒子嘛我也不曉得……金龍還有個侄子,反正就這些人。要殺人就得要有動機,我覺得,最大的可能還是金龍的兩個兒子之間的問題,畢竟他們兩個要搶奪莊主之位,一個找人殺另一個,十分平常。”
小香眨巴眨巴眼睛,半響道:“真複雜。”
我頓了頓,道:“也還好……哎,金傢什麼人死了都無所謂,我就是怕林致遠被扯進去。”
小香道:“林致遠自己都不怕,小姐你怕什麼。”
我託著下巴道:“就是因為他什麼也不怕,我才害怕的。”
若林致遠是個膽小鬼,貪生怕死,那還輪得到我來擔心他嗎……但他是個殺手呀,刀口舔血,用命去賺錢。
“噗。”忽然有人笑出聲,我和小香都嚇了一跳,雙雙抬頭,就見不知何時一個人站在了我們頭頂的樹枝上,也不曉得偷聽了多久。
“金升?”我皺了皺眉頭,“你怎麼會在這裡?”
金升嘴角含著笑,輕輕一躍,跳到我和小香面前,小香見了他便沒有好臉色,陰沉著臉道:“笑什麼笑,一臉猥瑣。”
“……”金升一個趔趄,差點沒摔倒,我笑的背靠在樹上,半天沒緩過來。
金升無奈地對小香道:“小香姑娘,你的性情之直率,實乃我金某活了這麼多年所見之最了。”
小香不屑道:“你想誇我很特別麼?”
金升笑了笑,卻不答話,而是轉頭對我道:“顏姑娘,你也真有本事,從百花鎮跟去揚州,又從揚州來了冀州……我若是林致遠,早被感動了。”
我止住了笑,淡淡道:“可惜你不是林致遠。”
林致遠就是塊木頭,哎。
金升道:“顏姑娘來冀州是跟著林致遠來的吧,你可知林致遠這次接的是什麼生意?”
我道:“不曉得……我,我是來冀州看蓮花的。”
金升一笑,忽然伸手從我手中扯過鮮紅的請帖,道:“咦,亨運錢莊金騰和許筠的婚事請帖,你怎麼也有?”
我尷尬地搶了回來,道:“居主給我的。”
小香神氣地擺了擺手中請帖:“我也有~”
金升笑意更甚,道:“那個黃衣人?呵,我看他可真是個唯恐天下不亂的人……嗯,也罷,我們一同去亨運錢莊吧。”
我沒回答,小香便搶先嫌棄地道:“誰要和你一起去,誰知道你會做什麼!何況……你有請帖麼。”
金升展顏道:“我沒有請帖,但我可以進得去——我這張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