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十點半左右的時間,一輛輛黑色的轎車朝著鐵塔開來,在第一輛車子的開道下,第二輛車子上正點綴著諸多彩花,那分明是一輛婚車。
車列在東京塔附近停下,車上的乘客全部下車後,轎車很快地開走,這附近可是不允許長時間停車的,一對分明是新人的青年男女大聲招呼著他們的朋友親人一起朝鐵塔走去,他們要在鐵塔前面拍照留影,以紀念他們神聖的愛情。
但如果他們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的話,這對新人決對不會願意呆在一個即將淪為地獄的地方,可供紀念之用的地方有很多,他們實在犯不著讓自己的一場婚禮變成了喪禮。
只可惜,世上沒有人能夠預知未來會發生的事情,命運的長河是沒有人能夠看得透的。
在東京塔的上空,那肉眼所看不到的高空之上,一陣若有若無的空間波動出現之後,萬里無雲的碧藍長空之上,悄悄裂開一道黑色的細縫,細縫緩緩向兩旁裂開,露出一眾人影。
早上的陽光讓操偶師微微眯上了眼睛,他半眯著眼朝下文打量,整個東京盡收眼底,操偶師發出幾聲“咯咯”的笑聲,說道:“東京…全日本最繁華的城市,果然有資格成為魔神上場的舞臺呢,你說是吧,首領。”
操偶師的身後走上來一道人影,在陽光下,君夜月皺了皺眉頭朝下方看去:“別的我不清楚,我只知道東京是全日本人口最密集的地方,蚩尤一旦復甦,大概需要大量的血食,還有哪裡比這裡,擁有更多的‘糧食’呢?”
說到此處,冥王露出了冷笑,看著底下那些即將成為魔神糧食的人們。
“君兄弟,我不明白,為何我們要大老遠跑到這個地方來召喚魔王,要召喚的話,其實你集齊蚩尤石的時候不就可以召喚了,而且還能順便以隱者村的那些傢伙為血食,我想神女的血肉,更合魔王的胃口吧。”
君夜月的身邊走出來一道人影,赫然便是鐵塔般的那霸,他到現在還念念不忘小夏手中的淨水戟,對於冥王不在隱者村附近召喚魔王一事大感遺憾。
“大哥。”菩芯拉了拉自己兄長的手臂說道:“君兄弟惦記著自己的妻子,自然想在第一時間復活她,你沒見我們一到這個國家,君兄弟便取出自己妻子的遺體麼,而至於為何選擇在此處,我感覺這城市充斥著龐大的戾氣,好像是由這城市的居民心中的負面情緒而生,又受到這個城市的地理位置所影響而無法揮發,所以,君兄弟才會選擇在這裡召喚魔王吧,畢竟除了血食外,龐大的戾氣更是魔王之所需吧。”
對於菩芯的話,君夜月笑而不答,對於菩芯這個女人,冥王多留了幾分心思,她不僅心思比之其兄要慎密了不少,而且武技亦不弱,更是懂得討價還價,冥王本來不願意讓他們兄妹二人跟來,但菩芯卻以蚩尤碑為由,在情理兩方面下手,半軟半硬地要冥王答應下來。
菩芯猜得沒有錯,但卻沒有完全猜中冥王的心思。君夜月看中東京作為召喚魔王的舞臺,固然由於此地長年積累的戾氣,東京作為全世界最大的城市之一,在其繁華的背後亦充斥著常人難以想像的罪惡,而由這些罪惡所誘發的戾氣,經過長時間的積累之後,便形成了一股龐大的負能量,這負能量是剛復甦的魔王所需要的東西,但更重要的是,這裡是日本,而不是在中國本土,冥王只是想復活自己的妻子,卻沒有要把世界弄得腥風血雨的意思,所以冥王儘量選擇不在中國本土上覆活魔王,至於日本,它國人的生死可沒有放在君夜月的身上。
冥王可以為了復活妻子而不惜與中原正道為戰,而又不願因為魔王復甦而讓自己的國家生靈塗炭,這個充滿了矛盾的男人,走到了空間裂隙的邊緣,緩緩說道:“開始吧,讓我們,復活蚩尤吧!”
當冥王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東京塔下的那對青年夫婦正擺出各種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