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不見尾,神神秘秘又行色匆匆,她都已經好幾天沒和她好好說上話了。
安以若原本只想著把稿子放在她桌上就走的,可是看著她稍顯凌亂的辦公桌,忍不住想動手為她稍稍整理一下。可是如果她那時沒有這樣的想法,如果她沒有動那些檔案,如果她對什麼都一無所知,她是不是就可以掩耳盜鈴似的自以為於一淼還是她此生的無可替代摯友,可是一切的假設都不成立,生活從來就喜歡以各種各樣的方式給我們猝不及防的意外。
當他看到那個從資料夾中掉出來的照片,照片的主角是自己生日的那個晚上自己和顧煜城,某些照片靠著借位的方法,拍得曖昧如斯。和照片放在一起的還有“新躍”的各式資料。
她震驚地把東西放回原處,拼命地讓自己冷靜,可是隻覺得自己彷彿陷在一個巨大的迷裡,所有的靈魂都被掏空了。。。。
舊歡如夢(二)
這個世界向來都不是平等的,我們以誠待人,卻並不一定能得到同等的待遇。
安以若始終想不明白,於一淼的身上向來不存在著虛偽的包裝,可是為何卻算計了她。人說,愛情經得起風雨卻經不起平淡,而友情經得起平淡卻經不起風雨。於一淼桌上的那些東西在她心裡掀起強大的風暴,她裝不了若無其事。
車子平穩的行駛著,街上的華彩霓虹斑斕流動,車如流水,行人如蟻。林牧之專心的注意著車況,可是對車內詭異的安靜不是沒有察覺。紅燈亮的時候,他轉頭看副駕駛上的安以若,沉默地像沒有生命的雕塑。下午來的時候,他就察覺出她的不對勁,晚上一家人吃飯雖然她也有問必答,但是明顯帶著遊離的敷衍和漫不經心。
他趁著空擋拿出之前備下的CD,放進車內的音響裡,熟悉的旋律流淌開來,經典的電影原聲音樂,透過天后迷離的聲音演繹的扣人心絃,出色的音響把每一個精巧的旋律都發揮的淋漓精緻,直把人帶到關於電影的記憶中去。
安以若偏過頭來說:“你的車裡什麼時候也開始有這個了!”
林牧之笑而不語,不置可否。他向來都不喜歡一心二用,可是知道她時不時就喜歡聽音樂。
“林牧之,你說什麼是朋友?”
林牧之笑了,“在商場上,只有永遠的利益,沒有永遠的朋友!”
“市儈!冷血!”安以若嗤之以鼻,自顧自的繼續說道:“記得讀小學那會有個很要好的同學,那時候還沒有朋友,死黨,閨蜜的概念,但是真的很好,吃在一起,玩在一起,她的功課都是我交的。期末考試,她坐我後桌,我題做到一半的時候,她給我扔了紙條,讓我給她寫了幾道題的答案,我知道那是作弊,但依然照做了。但是沒想到她卻被老師抓到了,更沒想到的是最後竟然和老師說是幫我作弊!那時候還不能真正理解什麼是絕望,心痛,只是覺得難過!”
林牧之看出她的情緒低落,只是淡淡地說:“這正好讓你長個教訓!”
安以若自嘲的笑:“人說吃一塹,長一智,也只有我這樣的人才會栽了一個跟頭還學不乖!”
林牧之挑眉,覷空看了沈醉一眼,“你今天是怎麼了?”
她搖搖頭,“沒什麼,對了,城北那塊地的招標方中是不是有一個“鴻翔”啊?”
“你問這幹嘛?”
““鴻翔”的主事的是姓於吧!”安以若想起之前在網上查的那些資料。
“你什麼時候開始關心這個了?”
“閒著沒事唄!”她轉過頭再也沒說什麼,有意無意地看著外面的車河,心中一片瞭然。也許正如林牧之所說的,沒有永遠的朋友,只有永遠的利益。她自認為無可替代的友情,也許在別人眼裡只是一錢不值的廢品,只是還有一點利用價值罷了!
第二天林牧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