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朝堂上的手段,可心裡還是有些不樂意的。這把佟佳氏捧得如此高,一時風頭都要壓過了額娘了。雖然作為皇后,是不 需要這些風頭的,可知道並不等於就看得慣。赫舍裡府上都還沒有這樣張揚呢。
承祜對於阿弟的小心眼兒是知道的,也知道這東西不用勸,在外頭,這娃兒是收斂得好好的。只有在自己人面前才這樣肆無忌憚的。不過, 因為阿弟還沒有參政,一些朝堂底下的東西看得並不深。所以,承祜還是得跟阿弟講講的。
“你是知道的,阿瑪有用兵羅剎,奪回雅克薩的計劃。”承祜一說,胤礽就在一邊點頭。
“六月裡,阿瑪諭外蒙古何說?”承祜繼續問道。
“視外旗蒙古與八旗一體。今巡行之次,見其衣食困苦,深用惻然。傳諭所過地方蒙古無告者,許其來見,詢其生計。” 胤礽對這個記得很 清楚,“可這跟佟佳氏有什麼關係?”
“對戰羅剎,蒙古要穩妥,特別是外蒙古,不能有動盪異心才是。阿瑪欲伐兵,必先安撫蒙古,特別是外蒙古。所以才有了那個旨意。而今 ,朝中最隆盛的佟佳氏子弟、宮中寵妃的堂兄任蒙古都統,雖然還只是個副的,卻遠離京師繁華,去那苦地,不得不說,是聖上對外蒙古的重視 ,也是另一種法子的示好和安撫。”承祜說著。
胤礽眼睛一亮,接著說道:“而且,聖上如此重用佟佳氏,對於明珠一黨,也是個牽制。我記得哥哥說過,明珠也舉薦了人了。”
承祜點頭不語,對於明珠,承祜是心中有恨的。不光是因為明珠對於自己的挑釁,還有他曾對自己弟弟下的黑手。只是,哪怕是現在,承祜 還得笑嘻嘻的面對這明珠,就像以前那些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似的。
胤礽反倒沒有哥哥那麼痛恨明珠,大概是有哥哥替他恨了。這會兒,看著哥哥的樣子,就知道是什麼癥結了,反過來安慰哥哥道:“這明珠 早晚是要倒的。只是現在,阿瑪還要用他,他也還有些才能。我還想著,最好他不要發昏,能熬到哥哥親手把他連根拔了才好呢。”
想想,也覺得這樣的說法太蒼白無力了,又說道:“嗯,不是阿瑪把那個餘國柱從江寧巡撫任上調走了嗎?現在江寧巡撫可是出自哥哥您詹 事府的湯斌湯師傅呢。這還不是您的人?”
承祜搖了搖頭,道:“我是太子,需要什麼我的人?我還巴望著,阿瑪能不記著湯師傅曾在我這兒擔過差事呢。你知道,于成龍於兩江總督 任上病歿。這兩江是要緊的,可實沒有多少人像於大人那樣一心於公的。上頭沒了于成龍,阿瑪怎麼放心繼續把餘國柱放在那個天下糧倉的江南 任那個江寧巡撫?這要繼續打仗,這戶部的庫銀、糧草,可不能少啊。”
這話裡的幾層意思,承祜沒有細說,胤礽也沒再問,兄弟倆都明白,可又都不能講得太明白。作為皇子阿哥,那是一種不能宣之於口,卻又 實實在在存在的與生俱來的隱痛。
倆人沉默了一會兒,倒是承祜現開口轉移話題了,笑著對弟弟說到:“說到那個銀子,上次那個尚之信家產的事情,吐出來的銀子,不入內 務府,交戶部充饟,倒是能解用兵之用呢。”
這事說的是五月份的事情,那時,言官議奏侍郎宜昌阿、巡撫金僑檢視尚之信家產,說是貪了贓銀八十九萬之多,而且裡頭還牽涉到害殺一 個富商沈上達,應斬;郎中宋俄託、員外郎卓爾圖及審讞不實之侍郎禪塔海應絞。康熙就允了。最後追回的,不光那貪墨的八十九萬兩,還有其 他贓銀,共計一百五十萬兩之多呢。其實,朝廷官員貪墨的事情,康熙是知道的。那個範承勳貪墨受賄的本事,就連康熙都驚訝,可這樣的人, 還被九卿察舉清廉官。雖說,這多少是看在他爹范文程的面子上,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