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溺愛著孫女的婆婆一般,親熱地牽起小夏的手,便引著我們走下斜坡。
以小夏的身手,自是不會那麼容易被人捉著,但老嫗向她伸出手來時,小夏卻沒有生出反抗的情緒,便這麼任由老嫗握住了她的手,然後,一種似乎已經被她淡忘了的情緒隨著而生,被老嫗握著的手上,竟傳來了淡淡的溫馨感覺。
那種感覺,叫作親情。
走下了斜坡,走過了石橋,在經過那片樹林之後,眼前的景色豁然開朗。
在頭頂上幽幽的藍色天幕下,一層層的梯田呈現在我們眼前,雖然在斜坡上時早已經看到這個景象,但當萬頃良田出現在你跟前時,除了張大了嘴巴外,我已經作不出其它的表情。
那似乎一眼看不到邊的青色田地裡,有不少村民正在勞作,在我們經過梯田間的小徑,朝梯田後的房舍走去時,田間勞作的村民在我們一行經過時,都紛紛入下手中的勞活,朝老嫗彎腰問好,看得出來,這個老婆婆在村中的地位還不低。
而我們走過之後,仍能感覺得到村民對我們這三個外來人的背景指指點點,似乎相當奇怪老嫗為什麼會帶我們三人來此。
“神女迴歸的事情我還沒向村民們宣佈,本來我只是在夢中接到守護神使的預示神女即將回歸的訊息,但一來神女已經離開了這村子整整百年之久,二來也不知道神女何時迴歸,因此我隱瞞了村民,只對另外兩個長老說明了此事,只等神女真正迴歸時才對村民說明情況,所以還請三位莫怪。”見我們臉有異狀,於是老嫗向我們解釋道。
我們也只是“哦”了一聲便算回答,心底下卻覺得這事情越來越不靠譜,繼小夏這個神女後,卻又出現了個什麼神使,真不知道這村子究竟是什麼地方,不過話說回來,凡是和“神”這個字扯上關係的,大概來頭都不會小到哪裡去。
卻在我低著頭自己想著事情的時候,空虛輕輕撞了我一下,只聽和尚用很低的聲量說道:“不知道你發覺沒有,這個村子裡女人多過男人,真是奇怪。”
“空虛師兄,你這樣留意女人不太好吧。”我一臉揶揄地說道。
空虛卻不在意,他淡淡一笑自顧說道:“我只是覺得奇怪而已,按說像勞活這種工作,理應是男多於女才怪,但剛才一路走來,我心底默數了一下,這田間的男子絕對不會超過十人之數,而女子卻有數十人之多,真是奇怪。”
被空虛這麼一說,我忍不住回頭看去,果然一眼看到的幾乎都是女人,甚少有男人出現在田中,這景象不由讓我猜想,難不成這村中的男人都在家裡帶孩子不成?
“噫?”
小夏的一聲驚呼把我和空虛的注意力拉向她的身上,只見她踮起腳尖,指著不遠處說道:“難道,那是白鹿?”
順著她指的方向看去,一個小孩正騎在一匹渾身雪白的動物身上,那動物果然和鹿有八分相似,但這同樣長著彎彎鹿角的動物,卻披著一身白色皮毛,說真的,要說那是鹿的話,我還真不知道世界上還有白色的鹿。
老嫗微笑著點點頭:“那確實是白鹿,不過現在它們的只數很少,這村子裡大概只剩下十來只這種瑞獸了。”
小夏卻驚歎著說道:“那可是山海經中的奇獸啊,難道人間界裡還有它們的存在麼?”
我一聽忍不住朝那白鹿再望上幾眼,想不到這村子裡竟然會有傳說中才存在的奇珍瑞獸,只見那白鹿果然非凡,全不似普通的鹿那般膽小,見了我們,它非但不跑,反而用一雙清澈的眼睛朝我們看來,仔細看時,我才發現這鹿比之普通的鹿要雄壯不小,一身長長的雪白絨毛讓其透出淡淡的威嚴。
再向前走,我們又見識了幾種現實世界裡不會看到的動物,比如以咽喉下的鬚毛來飛翔的怪鳥,其名當扈;又如喜歡抱著孩童,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