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華僑醫院的急診部,已經有一群醫生護士在邊上等著,甚至急救用的裝置也在旁邊待命,就在一行人望穿秋水之時,四輛汽車呼嘯著駛進了醫院的大門,也不知是誰大喊一聲“快走”,這一行人抬擔架的抬擔架,拖氧氣瓶的拖氧氣瓶,大家一擁而上,馬上便圍在了救護車的車門旁,這陣仗,即使是市領導也不過如此。
車門拖開,車裡的護士小心地把一個女孩抬上了擔架,接著熟練地把各種維持生命的緊急裝置往女孩身上用,然後這一群醫生護士便迅速地和這個特殊的病人一起進入了急救室。
最前面的一架奧迪車上下來一箇中年男人,他穿著筆挺的西裝,頭髮梳得一絲苟,歲月在他臉上刻下了蒼桑,卻讓他看起來更有男性的成熟魅力,但現在,這個男人卻一臉愁容,一個大腹便便的五旬老者迎了上來,兩人四手相握。
“老徐,你一定要救救我女兒,我不能沒有他啊。”男人用力一握老者的手,用顫抖的聲音說道。
老徐點著著,不斷用手輕拍男人的手掌:“你放心,古先生,華僑醫院的實力如何,你是知道的,自一個鐘頭前接到你的電話之後,我已經令醫院最好的心臟專家趕了過來,他現在就在來B市的飛機上,三十分鐘後便會出現在手術室裡,所以你儘管放心好了,令媛一定會吉人天相的。”
“哎,有你徐大院長這句話,我就放心了。”男人感概地說道:“玥玥她媽死得早,我又把心思都放在生意上,這些年來,沒有多關心玥玥,以致她得了這病,一檢查已經是中期的症狀,我真是對她們母女倆不住啊。”
“你也別這麼說。”徐院長領著男人朝急救室走去:“你為了令媛這病,已經費盡了心思,只是現在要找到合適的心臟不容易啊。”
男人擔心地說道:“我就是怕這個啊,玥玥這病拖太久了,現在發病的時候越來越頻繁,我真害怕哪天就突然失去了她,那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林先生,令媛還需要你,你可不能先自己崩潰了。”徐院長正色說道。
兩人便在急救室門外的走廊座椅上坐下,半個鐘頭之後,專家來了,再過了兩個鐘頭,女孩被送進了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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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症觀察室位於醫院的療養大樓之上,說是觀察室,卻是一間環境優美的套房,如果不是旁邊放著各種醫療裝置的話,那看上去便和某高階公寓的套間沒有什麼分別。
女孩躺在床上,雙眼茫然地看著貼滿了星星月亮的天花板,她已經忘了來這個房間已經有多少次了,她只知道,這房間可以說是她第二個家,自從三年前第一次發病之後,她一個月這中總會有一兩次光顧這間房間,而最近,這個次數正在變得頻繁。
她抓了抓自己的胸口,那身體下面的躍動微來微無力,說不定哪一天,就會像沒上鍊條的鐘表,突然就不動了。
我快要死了吧。
她如此想道,轉過頭看向窗臺,窗臺邊上放著她喜歡的花--天堂,那充滿了生命力的花卉,和她形成了強烈的對比。
天堂鳥,多少好聽的名字,我死後,你能不能把我帶到天堂,媽媽她,會不會也在天堂等著我呢。
女孩痴痴地想著,等她回過神來,卻發現自己已經淚溼衣襟,她淒涼地笑了一笑,發現自己還是不能平靜地對待死亡。
她還年輕,人生只走過了二十幾個年頭,她不想就這樣死去,還有多少東西沒有經歷,她想好好地談一次戀愛,享受那愛和被愛的滋味,感受那被關心,被呵護著的感覺。
何況,她還放心不下她的父親,那個把所有的愛都灌注在她身上的男人,為這她這個病,父親這幾年老得很快,本來一頭漆黑的頭髮,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