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有人死在房間裡,幾年前,陳天華還是一個名不經傳的人物,那時如果發生這樣的事,酒店一定是開不成的了。
排除了死人的可能後,那剩下的可能便是1414房的風水有問題,可以是房間裡的擺設無意中觸犯了某種禁忌,也有可能是朝向方位上出了問題,但具體的,還是要到現場去看看。
如果只是怨氣在作崇,這事情處理起來倒簡單許多,小夏向我說過幾種方法,我雖沒全記住,但多少還是記得一兩種的。
再不行,老子直接在牆上開個洞,讓陽光直射進來,再厲害的怨氣也只有消失的份。
我暗暗想道,這方法即簡單又快捷,到時順便找個藉口應對也就是了,量陳天華也看不破其中虛實。
把“靈視鏡”摘了下來,我揉了揉眉心,讓視覺適應一番後,朝陳天華說:“這樣吧,陳先生,我還是隨你去一趟酒店好了,若是順利的話,說不定今天就能夠把這事情給解決了。”
陳天華點頭答應,我找來秘書小然,要她先讓待客室裡的其它客人回去,隨後又交待了我的去向,萬一小夏回來,也好知道我幹什麼去了。
因為只是拔除怨氣這樣的小事情,我也就沒打電話找小夏一起行動,簡單地收拾了一點東西,我便和陳天華一起離開了公司,我是走得急,陳天華卻一直像是想著什麼心事,兩人都忘了相片這檔事,那五張相片便被丟在了我的辦公桌上。
半個鐘頭後,我已經站在鑫海大酒店1414房中,房間裡連一扇窗戶都沒有,即使是白天,沒有開燈的話,房間裡漆黑一片,我看得連連搖頭,這樣的環境,難怪會產生怨氣,但其它房間的環境應該也是一樣,為何卻只有這一間房間會出現怨氣,這點我卻是怎麼也想不通。
陳天華站在房間外,看那樣子是打死也不會走進房間一步,我看了微微一笑,從公文包裡拿出四張符錄分別貼在房間的四個方位上,然後又拿出一張“辟邪符”折成三角形狀放到自己的上衣口袋裡,這種符錄具有妖邪近身便無火自燃的能力,即起到報警的作用,而火焰燃燒期間,妖邪又不能近身,前段時間在上海遇到妖魔時,我還是靠這符錄保住了一命。
只是“辟邪符”製作程式相當繁瑣,如果不是小夏要偷懶,把公司交給我打理,為了顧慮到我的安全,趙大小姐才不會製作了三道符錄交給我防身。
拍了拍放著“辟邪符”的上衣口袋,我走向洗手間,如果房間裡最有可能是怨氣藏匿之地的話,那洗手間的可能性最大,因為那是整個房間中水氣最盛的地方,而水屬陰,自然也就是怨氣這類陰性氣息最愛藏匿的地方。
事實證明我的判斷是正確的。
幾乎是我的腳尖剛一觸及洗手間的地磚,我馬上打了一個冷顫,那感覺就像是赤著身體突然被人丟進冷庫中一般,寒冷來得是那麼地措手不及,但這個感覺來得快去得也快,瞬眼間,洗手間已經沒有了剛才的那種陰寒感覺,除了溼度較大之外,和外面的房間並沒分別。
我暗自留心,把體內道力運起,在自己的眉心處連連划動,把剛學會不久的寧神之術連續給自己施展了兩次,以防被怨氣影響了心神。
洗手間不大,進門的左手邊是一面大鏡子和洗手盤,我在鏡子上貼上一張符,鏡子是通靈的媒介,我可不想在那裡面看到可怕的畫面。
一道白色的紗簾半掩,露出裡面的一個浴池,雪白的毛巾整齊地放在浴池上的不鏽鋼架上,一想到這些柔軟的毛巾被用來作為上吊的工具,我便感到一陣惡寒,發誓以後住酒店絕對不用他們的毛巾,搞不好那是從死人的脖子上取下來的。
我拉開紗簾,紗簾串在一根兩指精的精鋼橫軸上,記得相片上,死者就是吊死在這根橫軸上的,我踮起腳用手拉了拉那根橫軸,橫軸稍微向下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