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忘機“嗯”了一聲之後便沒有再說一個字,可魏無羨自己一個人已經想了一大堆。他兩輩子都不知道“羞愧”這兩個字怎麼寫,現在卻忽然懂了這是什麼樣的一種感受。還**辣腫脹著的嘴唇更加深了這種感受。一顆心沉到谷底,思緒又回到最初點,提醒自己:藍忘機並不願意這樣。
這樣的情形,印證了他最糟糕的一種猜測。藍忘機是對他很好,可是……大概並不是他期望的那種好。
是他擅自多想了。
不願讓藍忘機為難或是尷尬,魏無羨忙把衣服褲子囫圇穿上,邊穿邊用和平時並無兩樣的語氣道:“咱們兩個今晚都可能是喝多了,那啥,藍湛,不好意思啊。”
藍忘機沒說話。
魏無羨穿了一隻靴子,又道:“不過你也不用太不好意思,偶爾這樣也很正常的。嗯,你千萬不要往心裡去。”
雖說這樣掩飾,說不定會讓藍忘機覺得他輕浮得惡劣,但比起被知曉心意後連朋友都做不成,魏無羨寧可讓藍忘機對他品行頗有微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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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恨生第二十一 2
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我都說啦,這只是個小誤會,馬上就解開。喜歡網就上。有人質疑“馬上”是多久,我可以很負責地說,“馬上”按文中的時間線算,就是一個時辰之內;用字數算,就是幾千字。這幾千字就是今天的幾千字。
也就是明天就說開了,不必說下章預告詛咒因為我已經在寫了。不過這段比較重要,還沒修好,所以不能立刻放上來。大家稍安勿躁。說實話他倆之間最大的波折也就這點小誤解了……
藍忘機回頭看他,道:“正常?”
他的聲音聽似平靜,又問了一句:“不要往心裡去?”
魏無羨沒什麼多餘的心思去揣摩他話語的意思,只覺得必須好好道歉補救,立刻,正在這時,老闆娘卻咚咚咚跑上樓來,叩叩地敲了敲房門,道:“二位公子,二位公子!睡下了嗎?”
藍忘機這才挪開目光,去系外袍的衣帶。魏無羨忙把另一隻靴子也匆匆套上,道:“沒睡!不是,睡了睡了,等會兒我披個衣服再起來。怎麼了?”
等到藍忘機穿戴妥當,可以見外人了,他才走過去開了門。老闆娘站在走廊上,賠笑道:“這麼晚打攪你們休息真真不好意思,莫見怪。不過我也是沒辦法,剛才住你們樓下的廚娘說有水滴到她屋裡,怕是從你們這兒漏下去的,所以我來看看……”她把頭探進屋裡,登時大驚:“這這這,這怎麼回事!”
魏無羨摸了摸下巴,道:“我才是不好意思,老闆娘對不住了。今晚喝多了酒發酒瘋,想洗個澡,一高興打了木桶兩下,這就打散了。真是對不住,我賠。”
說完他才猛地想到,他能賠個屁。他們一路出行,所有的花銷都是藍忘機一個人負責,到頭來付錢的還不是藍忘機。
老闆娘嘴上說著“沒事沒事,好說好說”,臉上卻無比的心痛,走進屋來道:“那水怎麼就漏下去了呢……這房裡怎麼連放個腳的地方都沒了……”她彎腰撿起幾個墊子,又是大驚:“這這這,這裡怎麼有個洞!”
正是被藍忘機用避塵戳出來的那個。
魏無羨把手插|進略微散亂的頭髮裡,道:“哎,也是我不好,剛才拋著劍玩兒,就……”
還沒說完,藍忘機已撿起地上的錢袋,放了一錠銀子在桌上。
老闆娘捂著心口,還是忍不住數落了幾句:“公子啊,不是我說你,劍那麼危險的東西,怎麼能瞎拋著玩兒呢,把席子和地板戳個洞倒沒什麼,傷到人怎麼辦。”
魏無羨道:“是是是,老闆娘說的是。”
老闆娘拿了銀子,道:“那就這麼著吧。天也這麼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