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面上行駛,就算一個舞者,在表演最拿手的蹦跳。
司機是個五十多歲的老機關,縣政府辦公室主任為迎接薛雪的到來,費盡了腦汁,女秘書好選,女司機卻難倒了他。
因為漣水縣以前還沒有出過可以配專車的女領導,也就沒有女司機,選來選去,把快要退休的老吳給拎了出來,老吳倒也無所謂,送給薛雪一看,薛雪也沒意見,就此定了下來,於是,一向坐冷板凳,喝著茶水等退休的老吳,又發揮起餘熱來,羨煞一干小車班司機。
老吳的車開得還算穩,他一邊開著車,一邊嘮嗑:“薛縣長,你坐穩?!這條路,我十年前就跑過,那會兒,就是這樣子,十年了,還是老樣子,只是泥巴坑更深了些。”
薛雪只是從鼻子裡嗯了一聲,她咬緊牙關,根本不敢開口說話,生怕一張嘴,就咬到自己的舌頭。
李毅倒是經得住搖晃,笑道:“這種路,就要開輛大切諾基來。”
薛雪不懂車,但也不好開口問,老吳就笑道:“大切諾基,我只跟領導去省城開會時見過,市裡倒是有幾輛小JEEP2500,我們縣可沒有那麼好的車。”
李毅道:“這裡的鄉鎮幹部,怎麼不組織村民修一下路呢?就用煤渣石塊填一填,也好過現在這堆爛泥巴啊!”
老吳道:“以前的路,也沒這麼爛,可能是修水庫,大車跑多了,給壓壞了。”
李毅看了他一眼,點點頭道:“還是老同志經驗豐富!一下就找到了問題的死結。”
後座的薛雪聽了,卻是直皺眉頭。這個水庫工程,本來是利民的好事,搞到現在,剩下一個爛攤子,倒成了害民禍民的爛尾工程了。
路上偶有行人雞狗溜達,車子開得很慢,忽然前頭竄出兩個人影,直直地攔在了車頭,擋住了去路,若不是老吳剎車及時,差一點就撞上了。
老吳拉了手剎,開門下車,衝著那兩個人就大吼:“你們找死啊?不想活了?不想活了也別拉我當墊背的啊!滾一邊去!”
那兩個人任由他罵,卻不回嘴,只是直勾勾看著車內。
薛雪終於能開口了,問道:“怎麼回事?叫老吳別嚇著人。”說著就要下車。
李毅叫道:“薛縣長,且慢下車,我下車去看看。”
秘書小寒坐在旁邊,也跟著下了車。
李毅下車,看到兩個四十多歲的婦女,站在車前,便問道:“兩位大嫂,有什麼事?為什麼攔車?”
那兩人也不說話,只是看著,等小寒一下車,其中一個穿花襯衣的就問:“你是縣長不?”
小寒道:“我是縣長……”她後面的“秘書”兩個字還沒說出口,花襯衣婦女就大叫道:“早聽說縣長是個狐狸精,果然是個千嬌百媚的小蹄子!”兩個人一左一右衝向小寒,左右開弓,四隻粗大的手張牙舞爪,抓向小寒。
小寒哪裡反應得過來,只覺得臉上一痛,火辣辣的燒,鮮血就順著白淨的臉蛋,流了下來,緊接著,胸部被兩隻粗魯的大手抓住,猛力的抓扯,痛得她鑽心裂肺。
李毅大驚,雖然早猜測來者不善,但沒想到她們動起手來,如此迅捷,根本不給人喘息的機會。李毅怒道:“你們幹什麼!”上前一撥拉,就將兩人拉開了,指著她們道:“你們這是在犯罪!是要坐班房的!”
這時,後來的兩輛車也停了下來,裡面坐著的各個一把手們都有種不詳的預感,連忙下車小跑著過來。
薛雪跟歐陽謹萱也下了車。
小寒只是捂著臉哭泣,胸口棉衣被拉開了,露出一片雪白的肌膚。薛雪當真是又驚又怕,剛才若不是李毅攔著她,現在出醜受傷的,就是她這個一縣之長了,非成漣水縣的大新聞大笑話不可。
薛雪上前問道:“小寒,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