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要說: 這一段相思愁腸無安慰,來個鄔梅小蜜餞調調味吧,雖然味道有點苦……
☆、三二,鄔梅
“林子,我……”
林晚風覺得很奇怪,介面:“怎麼了?”
“算了。不,我的意思是,我還以為會見不到你了。”說著微微露出一絲探究,又夾雜著喜悅、忐忑、困惑等等極複雜情緒的神色。
他笑了一笑,喝口水,淡淡道:“那你是希望看到我呢,還是不希望?”
“自然是希望的。”回覆地很快。
“你很不喜歡白羨這孩子麼?”他突然問。
“當然……不是。為什麼這麼想?”
林晚風盯著對方看了一下,搖頭道:“算了。”
但鄔梅總好像坐立難安似的,一直話嘮的人,今天這一刻像是被掐住了某個閥門,哪裡流不順暢一樣,吞吞吐吐:“林子,”
林晚風倒被對方的模樣給逗笑了:“這是怎麼了?莫不是查德了自由,不似籠中鳥,反倒似久困獸,不知如何是好了嗎?”
鄔梅被他取笑地怪不好意思,撇撇嘴別開頭去。
“這樣吧,等我晚間回來了,備下小菜,你過來小酌一番,當作替你慶賀,如何?”
“真的?”原本仿似想說別的什麼,聽他這一邀,立時抬起頭來,又驚又喜,把話又咽回去了。
“當然是真的,這還有做不得數的嗎。”平日裡和白羨處慣了,他波瀾不驚,白羨則是個表情甚微的悶葫蘆,這會子見了這等言行都狂呼的鄔梅,生生被逗樂了幾回。
“唉,林子,你真的不會怪我嗎?”兩人又相對坐了一會兒,終於鄔梅還是說出來了,聲音壓得低低的。
林晚風默了默,心裡倒替對方鬆了口氣,道:“不怪。”
“真的嗎?”
大約今日之事確實使這人心神動搖地厲害,什麼話都要再追問一句“真的麼”,像他林晚風平日裡說話做事多沒有信用一般。
“真的。”於是他這麼鐵板釘釘擲地有聲地回答。
不過是透露給某些人一個剛好想知道的人的行蹤,就算沒有鄔梅,還會有旁的沈梅周梅——“反正也是遲早”,如他上回自己所說。所以又有什麼好怪罪。
再說,白家平了冤,白羨重獲用,鄔梅釋軟禁,就連他林晚風……也回到了該行的軌跡上,這怎麼看,樁樁都是大好事。
鄔梅走之後,林晚風耐不住,仍是去鎮上覆工做活計,好在上頭並沒怪他,反倒關心他家裡的事料理得怎麼樣了,他笑笑答一切都妥當了,再不會出這種岔子,上頭拍拍他肩,道這就好。
待收工,特意買了點水產葷腥和酒水,回家便忙忙碌碌在庖房裡拾掇起晚上的吃食。
往灶頭裡塞一根木柴時,眼角瞥見天邊晚霞正紅,燦如雲錦,不禁愣神遙想,也不知那一行人,這會兒子到何處了。雖不至千里萬里,離此地恐怕也早有幾百裡地,若是在船上過夜也就罷了,往後到了中原腹地換了馬,還真不得要風餐露宿了嗎……?
想得出神,柴火噼啪爆了一下才將他驚醒。鍋子裡的魚有些燒地過了,幸而只是有些酥爛破品相,沒有焦糊。
菜上了一半便等來了鄔梅,已經沒了午間那時的無措神色,與他端端盤子洗洗杯子,也沒有客氣的意思。
“那個,下午的時候呀,恰碰上對巷子的劉老漢發中風,紮了兩針開點藥,還算是有救,只這陣子還得再天天看顧一下,搭搭脈瞭解一□□質斟酌斟酌藥量。劉婆子給了我診金和藥錢,跟她兒子商量湊錢送劉老漢去鎮上呆兩天,我趁機會告訴的他們,我可以隨時來出診,隨叫隨到,診金保管還便宜,他們先是驚訝了一下,後來便同意了。我垮了藥箱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