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自由了,但是這一政策在長安還未真正的實行。父母地意見對於兒女的婚姻還是起很大的作用的。蔡邕這老實在人當然沒有想那麼多,聽了許子將的話立時一怔,旋即緩緩點頭,他乃是實話實說之人,自然不會睜著眼睛否定許子將這番話語的正確性。而且他的確沒有想過那麼多,身為大漢的臣子,蔡邕只想著忠於大漢,對於大漢的種種弊端雖然考慮很多,但始終沒有跳出自己身份的藩籬去觀看,故此只能傷感於大漢皇權的衰落,現在許子將的這番話才第一次引起了蔡邕的深思。許子將看著蔡邕輕聲道:“蔡邕大人乃是學識極為淵博的人,當然應該知道這樣一個事實:夏啟的時候與堯舜禹不同,前者家天下,後者公天下;秦始皇的時候又與夏商周不同,前者是私田制,後者是井田制;現在縱觀我大漢,豪強地主橫行無忌,天下太平時,進則權傾朝野,退則稱霸鄉里;天下大亂時,則一躍而成為諸侯,逐鹿中原,此等大患焉能不除?然大漢勢微,未能挽狂瀾於既倒,故此天下當有新主拯救萬民,先生以為然否?”蔡邑聞言原本聽得連連點頭,但是聽到臨末的一句的時候,立時駭得站起身來,看向徐子將,一張臉煞白,說不出話來。
徐子將的意思已經很清楚可,那就是改朝換代,而且這個改朝換代之人就是太史慈,蔡邑這一心為大漢鞠躬盡瘁之人又怎能在短時間內接受呢?故此驚駭欲絕。大廳中的人都陷入到沉默之中,有點沉重的看著蔡邑,生怕他轉身就走,若是如此,那麼太史慈和蔡姬的婚姻大事可真的就變得困難重重了。
倒是太史慈對徐子將充滿信心,不為別的,理由很簡單,就是徐子將乃是天下最有名的相士,對於人的性格的認識有著獨到的見解,徐子將之所以敢於這般和蔡邑說話,一定有其把握。果然,半晌之後,蔡邕緩緩坐下,嘆了口氣道:“這話若是從別人的嘴裡說出來,我一定拂袖而去,但是從子將你的嘴裡說出來,我卻不得不信,因為我知道天底下沒有任何一個人可以脅迫你,你是一個別人無法阻擋的人,你說的話自然不會有半點為別人吹噓的意味。”
許子將呵呵一笑道:“蔡邕就是蔡邕,果然是個講道理的人。”
蔡邑重重地嘆了口氣道:“在今天之前,若是別人對我說大漢已經不行,需要改朝換代的時候,我還會罵他大逆不道,但是今天聽過子將你的話之後,我才發現,原來大漢的問題已經不再是有沒有明君的問題,而是在於天下需要一種新的制度,而這種制度是恪守於‘祖宗之法’的大漢天子們無能為力的事情。”
徐子將一拍大腿道:“正事如此,說實話,老夫原本也沒有想過這許多,只是這些年來仔細地探查新‘五德終始說’,才會有次心得。”蔡邕看著太史慈和蔡文姬,表情猶豫,好像想要說什麼。
郭嘉和魯肅的眼中馬上流露出來了焦急的神色,顯然是想到了蔡邕下面的話。可惜自己在蔡邕的面前根本就是小字輩,哪裡會有什麼發言權?
實際上,現在在大廳中唯一能和蔡邕對話的人便是許子將,管寧都要差上少許,畢竟蔡邕乃是東漢學術地泰山北斗,有著別人無法企及的地位。許子將這學究天人的曠世學者自然不會令眾人失望,看著蔡邕猶豫表情呵呵笑道:“秦已先生。你是不是在想著自己的女兒獨身一輩子,算是作為無力挽回大漢命運的一種補償?”
許子將此言一出。大廳中的人皆駭然,不過按照蔡邕的性格來看,蔡邕地確有可能作出這種事情來。太史慈也是心頭一震,轉過頭去看向蔡文姬,蔡文姬也看著他,四目相對,太史慈卻發現蔡文姬的雙眼中一片平和。不由得有點慚愧。頭腦更清醒過來:有許子將在,自己還怕什麼?
許子將看著一臉的“你怎麼知道”的差異表情的蔡邕淡然道:“若是蔡邕先生真的想為大漢做點什麼。那麼便不要再幹涉蔡琰小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