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阻止了。
心裡有氣兒不撒出來,不是憋得難受麼?讓他姐去作!
兩個人坐著,又聽了幾分鐘的吵鬧喧囂,他依舊坐得住。可晏家的老太太卻有些坐不住了。剛才老太太估計在裝聾作啞,因了上次晏容的事兒,見到權少皇夫婦倆來了,也沒有出來招呼。
可上樓鬧得聲嘶力竭,她再憋下去心臟病都快犯了。
從裡屋出來了,晏老太太客氣又彆扭地笑著招呼了權少皇和佔色兩口子,接著就寒板著臉將氣兒撒在了傭人用上,為客人來說,為什麼還不上去叫樓上的晏仲謙和權鳳宜下來?
佔色覺得,果然有母便有其女。
就晏容那個性子,可能還真得了晏老太太的真傳。
這位晏家的老太太六十多歲了,精神頭不錯,說話也擲地有聲,一看就是也不太好相與的婆婆。看到她這樣子,佔色越發替權家大姐揪心了起來。她曾經是從權鳳宜的言詞裡聽到過她對這個家的維護。
可就那樣把家看得那麼重的女人,丈夫卻揹著她去搞女人……
男人啦!
一想到‘男人’這個物種,下半身思維的動作,她便挑著眉轉過臉去,看了看錶情一直生硬陰鷙的權少皇,語氣三分恐嚇七分認真,語氣小得只有他才能聽得見。
“權少皇,你往後要有了小三兒,我就不是跟你離婚那麼簡單了。我得先把你剪了,把鳥肉煮熟,烘乾再磨成粉,撒到大海里,讓你一輩子不能人道,鳥影渣渣都見不到。”
權少皇寒了寒,睨她,輕聲說,“果然最毒婦人心。”
“哼!這還是輕的……你要真敢,指不定還有更毒的招兒。”
“小傻逼!”飛快地挑了挑眉,權少皇捏緊了她的小手,低低在她耳邊兒說,“爺每天都把鳥藏在你鳥窩兒裡,這樣放心了吧?”
兩個人坐在沙發上嘀嘀咕咕,其餘人坐得稍遠,完全聽不清他倆在說什麼。只不過,這些人都不是第一次見到權四爺,卻是第一次見到他那麼溫柔的對人說話。不由得面面相覷,都有點兒詫異了。
要說這事兒,若不是他們親眼見到,誰會相信那位傲慢霸道,見人從來愛搭不理的權家四爺會那樣的表情對一個女人?
有了晏老太太的話,晏仲謙和權鳳宜很快便下樓了。
兩個人,一前一後,面色各不相同。
晏仲謙儒雅的臉上,一臉的灰敗,神色憔悴,身上淺藍色的家居服被揉得皺皺巴巴,一看兩口子就像剛剛乾過仗,或者他被權鳳宜給揍了。
當然,權鳳宜比他看上去還要悽慘幾分。她身上再找不到佔色以前見到她時的貴氣與大方了。沒有化妝的臉上有些蒼白,頭髮懶散的挽了一個髻在腦後,一雙眼睛腫得像桃子,黑眼圈和眼袋明顯的耷拉著,一下子竟像蒼老了十歲。
佔色更加同情她了。
大概女人都是向著女人,也只有女人才能體會女人的悲哀。
權鳳宜今兒叫了權少皇過來,自然有她的原因的。
她是一個比較傳統保守的女性,有著傳統女性心裡的那個孃家的概念。他們的父母都已經過世了,如今自己在丈夫家裡受了委屈,能想到替她出頭的自然就剩下大弟弟權少皇了。
晏家,權家,在老一輩就有交道,這會兒坐下來談的會是一件不太體面的事兒,那氣氛,多多少少便有些詭異。
幾個人坐下來,還是晏家老太太先出聲兒。
不過,誰的兒子誰心痛。晏老太太的話裡話外,雖然也譴責了晏仲謙幾句,可裡面的話風也一直在替她的兒子開脫。中心思想就一個:她認為男人偶爾犯個錯,已經道過歉,事情就算過去了。往後兩口子好好過日子就成,犯不著大動干戈,還把孃家人給找過來了,拼死拼活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