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鴻興樓,京城最有名的酒樓。
亮晃晃的金字招牌,人人讚譽的絕佳口碑,位處內城的繁華地段,彙集南北各地的菜餚於此一家,菜色精緻,口味地道,在內外城的眾飯館酒樓裡獨樹一幟。
鴻興樓的菜點享譽京城,其物價之貴也是聞名全城
最普通的一盤桂花糕,鴻興樓開價二錢銀子。二錢銀子是什麼概念?十厘為一分,十分為一錢,十錢為一兩,打個比方,像完顏老爺這樣的朝廷二品官員,一年的俸銀是155兩白銀,摺合成月俸的話,約為13兩,也就是說,完顏老爺一個月的工資,在鴻興樓裡也只夠買上65盤桂花糕。
因此,光顧鴻興樓的客人多是居住在內城的王公貴族,或是銀子多得花不完的富商巨賈,而高昂的價格並不能阻止絡繹不絕的食客大啖美食佳餚,說鴻興樓生意興旺,日賺鬥金,是一點也不為過的。
我和十四阿哥一進門,店小二就笑容滿面地迎了上來,殷勤地將我們倆往樓上的雅間引,從店小二對十四阿哥熟稔的態度來看,十四阿哥應當是這裡的常客了。
“想好吃什麼了沒有?”上了二樓的走廊,十四阿哥問我。
“十四爺吃什麼,我就吃什麼。”這裡的東西貴得可以,最後付錢買單的不是我,我不敢有什麼想法。二錢銀子一盤桂花糕啊,這還真不是一般的奢侈,我承認,我小家子氣,上不了檯面,不過沒辦法,誰叫我從來沒有當過一擲千金面不改色的有錢人呢?
我乖巧的態度讓十四阿哥挑高了眉毛,他睨了我一眼,嘴角噙笑:“今兒個怎麼這麼聽話?不像你啊。”
嘿,這話說得真沒良心。我在他十四爺面前什麼時候不是低眉順目,馴良溫善,他說一,我不會說二?就說剛才,他在大街上對我做出那麼過分的行為,我還不是隻能忍氣吞聲,任憑他欺負,敢怒不敢言?看不慣他囂張的模樣,我不服氣地反駁:“我本來就聽話得……”
話未說完,走在我前面的十四阿哥不知為何突然頓住腳步,原本帶著笑意的眸子陡地沉了下來。
怎麼了?我覺得奇怪,順著他的視線朝前望去,這一看,只感覺心頭驟然一緊,一口氣險些沒提上來,直覺就想掉頭往回走。
我的天,沒那麼巧吧……
那立在雅間外的人看見我與十四阿哥,立即快步走了過來。
“奴才高福,請十四爺安,十四爺萬福。”高福單腿屈膝,恭恭敬敬地朝十四阿哥打了個千兒。
“起來吧。”十四阿哥揚揚手,表情淡淡的。
我掃了一眼那門扉緊閉的包房雅間,心思紛亂,高福守在門外,那在屋子裡的人……
“姑娘好。”高福見到我,彎下腰,同樣恭敬地打了個千兒。
打千兒是一種下對上的問安禮節,十四阿哥是皇宮裡的主子,高福施打千兒的禮是符合規矩的,但是對於我,高福用打千兒禮,這禮就行得有點大了。我忙不迭要福身回禮,這時,卻聽見十四阿哥天外飛來了一句:“該改口叫福晉了。”
 ;。。。 ; ; 沒有現代都市的霓虹閃耀,不似十里洋場的紙醉金迷,夜色下的古代街市散發出的是一種樸實無華的氣息。
對於十四阿哥而言,再熟悉不過的街景夜市,對我來說卻充滿了巨大的吸引力。暫且不論在皇宮裡當宮女的那些日子,宮禁森嚴,我想出宮逛街根本是不可能的,即便後來進了完顏家,由於古代閨秀恪守的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準則,我外出的機會也是少得可憐。
街道兩邊的擺滿了小攤,我挨個逛過去,興味勃勃,東看看,西摸摸,各種各樣的小玩意兒,每樣東西都覺得無比新鮮。十四阿哥跟在我身邊,見我對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