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他又不在紫城市，和槿樺接觸也不過才一年多。不可能，不可能。腦海中夾著著混亂的思緒讓佟碩暉一時間忘了自己要做什麼，悶著一聲不吭如木雕似的拄在門前。
門被推開，殷槿樺也見到了站在門口的佟碩暉，對方臉上神色有些異樣，看起來並不高興。
「是你？」殷槿樺頓了頓。
「槿樺，我來看看你。帶了些好東西。」佟碩暉很快調整好心情，方才臉上的神情全都消失。
「這樣啊！有事情？」殷槿樺之前欣喜的語氣消失，又繼續恢復到冰冷的狀態。
「我能不能進屋和你談？」佟碩暉在進來之前，還是禮貌地遵循對方的意見，從來不會貿然闖入，也不會因自己有重要的事情而讓對方不高興。
「可以。你進來吧！」殷槿樺作出應允，同時瞥見對方手邊拎著的東西，心中雖然知曉，嘴上卻不說。
「謝謝你。」
「為什麼忽然道謝？你沒有什麼可以謝我的，我也沒有幫你做什麼。」
殷槿樺的回覆，時常使對方陷入尷尬境地。瞭解她的人會知道，這些並不是她本意，而是為了保護自己給出的一層屏障。
「想要喝點什麼？」殷槿樺按照待客慣例問了這一句話。
「隨意點就好。槿樺……」佟碩暉忽然不習慣這樣的相處方式。
「家裡也沒有什麼吃的東西。喝蘋果汁吧！」
「謝謝，沒問題，我吃什麼都好。」
殷槿樺已經朝廚房走去，熟練地操作起一切。
過不了多時，她再次端著杯子從廚房走出。空氣中飄散出果香味。
殷槿樺將果汁放入對方面前的桌子上，臉上的表情還是冷。
「槿樺……今天來看你們是因為……想和你商量一件事。也很高興，這次你能讓我進來。」
佟碩暉大概猜到對方氣已經消了，不像幾個月之前的激動。
有些話也可以趁著這個時候說出來。
「有什麼事情，你直接說。不用遮掩。」
「雨慧在家嗎？啊，槿樺。」佟碩暉說話的時候一直在留意對方臉上的情緒變化，怕她多疑。「槿樺，你不用想太多，我不是那個意思。就是單獨問問孩子還好嗎？還有，這些小衣服和玩具。是我特意買給她的。」說完，一面將拎來的袋子開啟。
「她在裡間的臥室，還沒有睡醒。挺好，也很健康。」
聽到孩子在家中，佟碩暉笑著點點頭，繼續道：「這樣我也就放心了。」
倆人都停頓了一會兒。同時脫口而出：「想看看雨慧……」
「槿樺，我還是不打擾孩子休息了。我們在這兒聊就好。」佟碩暉搶在對方面前說道。
「你說吧！」
「是關於我爸的情況。也許你不知道，我爸他……他……已經沒有多少時間了，病情在加重，家裡為這一切已經束手無策，可是他的心願是想見自己的孫女一面。」佟碩暉有些說不下去，語氣中帶著哽咽。
殷槿樺留意到對方的表情變化，先前冷淡的表情也有了些許回溫。
「你打算怎麼辦？」她向佟碩暉發問，實際上在給對方做決定的機會。
「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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