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瑋在顧蕭那碰了一鼻子灰,什麼都沒有得到,還差點被人因尋釁滋事關了進去。
對付顧蕭的上面,光意氣用事是行不通的,程瑋也並非不知道這點,但是看著成片虧本時心下難免有些過不去那道坎。
什麼都沒多想直接去尋了顧蕭,那傢伙倒是心狠手辣,轉眼間便翻臉不認人。
「瑋哥,這酒多喝幾杯可就真上頭了。」
「你們懂什麼,我這次虧了這麼多,連著自己的公司都押了進去,早知如此就不該相信那個顧蕭。」
「這就是你太掉以輕心,顧蕭是什麼樣的人我們幾個也略有耳聞。他做事從來不會心軟,該獲得的利益,一個人會全部佔領。」
「我還就不信了,沒有人能治得了他。」
「嗨!別急,別急,想那麼多幹什麼,來我這裡,還不如多快樂幾次。人生難得尋到快樂。」
「餘老闆,您的意思是……是什麼?」程瑋有些醉了,身子輕晃,手裡晃動著酒瓶,嘴裡咬字含糊不清。
「自然是……」
說話間,一陣花香伴著刺鼻的香水味包圍程瑋周身,程瑋在朦朧間見到幾個衣著鮮艷的女人朝自己圍過來。
「程總,這是不高興嗎?我們幾個陪您解解悶。」
「怎麼樣?她們幾個不錯吧?」
「餘老闆你還真有幾分心思。謝過啦!」
酒醉燈火闌珊,程瑋在這樣的氛圍中精神得到了麻痺,他很久沒有享受過這份自由。在家中還得面對許心茹的各種指責。對此早已厭煩,也早已想要脫離。
許政淵雖然在他和許心茹結婚後,將公司一部分股權給了程瑋,同樣也作為一份信任,希望他能夠好好發展,如今,變成了一堆爛攤子,至少是沒辦法交代了。
睡眼朦朧並不知清醒後的事情,而清醒著時最容易後悔朦朧時下的決定。
程瑋帶著醉意和疲憊稍微整理了過度放縱後的衣物,朝著家的方向摸過去。
曾經有無數次不回家的理由,從公司輾轉回到家,理由總是一個:「工作太忙。」
許心茹對此聽得有些疲憊,她不願意再聽程瑋些過多解釋。
前幾次派人暗中觀察過幾次程瑋,最早和顧蕭那會在外頭做了什麼事情,她寧願當做沒看到。家宴的時候,在許政淵面前並沒露出任何對那些事情的懷疑。許心茹總認為,只要自己堅持下去,保持對原來的態度不發生改變,什麼事情都可以挽回。
可是,這些年來發生的事情,讓程瑋有了一個天翻地覆改變,許心茹想得過於簡單,她盡力不去想那些不好的結果。這一次,她考慮錯了。
程瑋開啟家門,渾身的酒勁還沒有散去。許心茹坐在沙發上面子並不好看。
程瑋隱約察覺到有些不對勁,並沒有理會許心茹的情緒,每次自己回家晚或者長時間不回家許心茹都會擺出這樣一副臉色,他也習以為常。很多時候這樣的情況下,倆人均以冷戰結束。
「小虎,你回房間裡學習,沒什麼事情不要出來。」
許心茹語氣冰冷,小男孩抱著玩具和書本有些畏懼地跑進自己的房間。
客廳裡只剩下許心茹和程瑋兩個人,保姆因為這天剛好放假,也不在家中。
程瑋明知道氣氛尷尬,依然堆著笑臉坐在許心茹身邊。
「心茹,今天怎麼這副表情?不想我回來嗎?」
「你應該問你自己,這些日子都去了哪裡?」
「我還會去哪裡呢?自然是忙工作,忙那些七七八八的應酬。」
「好一個應酬,好一個忙工作。別以為我不知道,那些日子,你和顧蕭還有那群人鬼混到哪裡去做什麼。」許心茹從身後甩下一堆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