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
「什麼?」梁秀芳朝著座位上稍微扭動著身子,又瞧見自家丈夫不舒服的樣子,硬是壓著氣認真聽下去。
「從小他就是個內斂的孩子。自從遇見槿樺後,他變了,性格變得開朗起來。以前我不知道的時候,以為他對感情那些事情不敏感。後來一旦和我談及槿樺,總會露出自信又興奮的樣子。從他前後的態度可以察覺到,槿樺是他的知己。」
「你說的這些,我倒是沒發現。」
「所以我希望,你能多勸勸他。讓他找個時間,或者讓朋友安排時間,他倆靜下心好好談談。」
「海坤,你的意思是……」
「我希望他倆能復婚。他們的孩子現在也小,這樣一來,對孩子成長也不會有太大影響。」佟海坤深知一個家庭對於孩子的成長有多重要,特別是有關父母的教育。
梁秀芳依舊壓著性子:「這件事情我並不反對,那是他自己的事情。」
「我是因為看到你們總在不停地吵架。為了一點小事,怕傷了母子之間的和氣。」佟海坤沉聲道。
「這點你放心,我答應你,海坤……」梁秀芳眼波流轉:「你要好好的。」
被妻子看得有些不自在,佟海坤開朗的個性將微笑堆在臉上:「你看,我這都不還好的麼……」
好好的,如果真是這樣,梁秀芳便也放心得下了。
她走出病房,連日來的壓抑讓人透不過氣,醫院,病房,竄動的人群,無一不露出刺眼的白,象徵著分離、痛苦乃至死亡。
一個人走到走廊的盡頭,隔著窗戶的鐵護欄,想起這陣子來的經歷。
癌症病人實際上是在數日子。他們的時日不多,家人和自己都弄得異常疲憊。即便治癒希望渺茫,家屬也不願意放棄最後的希望。
有人跪在醫生面前,苦苦乞求著。梁秀芳透過虛掩著的醫師辦公室門,看到家屬這些過激的舉動。
隔壁的一個老大爺去世了,癌症晚期,悄無聲息,子女們圍在老人面前哭得撕心裂肺,梁秀芳見到了這一幕。
她跑到沒人的衛生間裡,開啟水龍頭,讓水流嘩嘩地遮蓋她的哭聲。
她開始害怕,害怕佟海坤也會有這樣一天,他還那麼年輕,不希望就這樣送走他。
癌症患者到末了,同樣也希望自己能夠得到解脫。
哪怕是被安樂過去也好,但是親人的不捨和悲痛始終無法避免。
人本來就是矛盾的。
她不願意求人,像那些家屬一樣跪在醫生面前,求著根本不可能挽回的現實。
如魚梗喉,心也跟著疼起來,勉強用手支撐起身子,不讓自己因哭得虛脫而倒下。在自己的心中,她是如此驕傲,從不讓自己在別人面前丟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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