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賀靜背過面:「那你……你難道就沒有過任何的感覺嗎?比如說……你身邊的一個人她對你也有特殊的感情,再比如說……」
羅宇銘稍微放低身子,饒有興趣地笑道:「比如說什麼?」
「比如……哎呀!算了,反正你也不知道。」
賀靜嘟著嘴,扭頭跑開,像這樣的一個人,根本不能明白自己心裡在想什麼事情。
羅宇銘輕輕搖著頭笑道:「我懂,賀靜,你的心思我都知道。只是緣分這個事情,不是一廂情願的。既然有一方沒有這個意思,又何必要勉強?所以我寧願裝作什麼都不知道。這樣讓彼此都好。」
賀靜在那天以後,離羅宇銘的距離越來越遠。
羅宇銘知道,透過這樣的方式讓她放棄一件事,也不會對今後的相處造成不必要的困擾。
「對不起,賀靜。我不能做一個口是心非的人。」羅宇銘暗下決心。
單位人事發生調動,賀靜也在這一年的秋末調到了其他的單位。
賀靜走的那一天,羅宇銘正在手術室。
他主動想要接下這臺手術,不願意再看一遍離別時候最不想見到的那一幕。
全心投入去做一件事情,也好讓自己的精神得到幾分麻痺。
手術很成功,羅宇銘走出手術室,賀靜離開了。
以後,身邊再也沒有一個叫自己師傅,在自己心情不好的時候和自己開玩笑的女孩子了。
羅宇銘忽然感到了孤獨,原本以為,自己能夠承受孤獨,可真正面對這一切時,心中卻又無法平靜。
「你們師徒一場,怎麼人家走了也不去送送她?」
羅宇銘沒有理會同事的話,分別的那一刻,不見就是最好的方式。
「真是搞不懂這個羅宇銘。在咱們醫院這麼多年,也沒有看到有多大的上升空間,好像就在虛度時光。」
「羅宇銘不是沈院長一直看好的人嗎?他的閱歷可不比我們幾個差。」
「可不是嘛!有這麼好的條件。怎麼一連換三個主任,機會也輪不到他?」
「你們別看這人整天吊兒郎當的。心裡頭,一定有事!」
羅宇銘早已習慣別人在背後議論他的時候。這次是換成了苦笑。
知己走了,那個在意過自己的女孩也走了。父母這些年一直在澳洲,也沒有和自己聯絡。
羅宇銘在這一時間,覺得自己就像是剩下的一份子,偌大的城市,如同一隻遊魂般漫無目的地存在著。
一年接近了尾聲,羅宇銘坐在會議室,失去的東西越多,臉上的笑和心中的那份期盼也會隨之減少。
羅宇銘變得嚴肅起來,這次的評選再次告一段落。
職稱榜上,依舊沒有自己的姓名。
有時候,他會思考自己為什麼會從事這行,又為什麼要堅持下去?
羅宇銘默默退出辦公室,這個地方,已經不再屬於自己。
既然做不好,就辭職吧!還不如回澳洲,找一份工作,簡單一點兒,混吃等死,也好過現在這樣沒有人理解的日子。
三個月後,他收到了一封邀請函。
紅金耀眼的新婚請帖,親自送到自己手上。
「會是誰呢?」羅宇銘開啟請帖。白紗女孩幸福地靠在另外一個青年身上。看習慣了那些白,有蒼白,也有無力和恐懼的。
可這一次的白卻襯得女孩更加美麗,陽光,且充滿活力。是他見過帶著幸福的白。
「賀靜,還是結婚了,恭喜你!」羅宇銘笑著將請帖收好。
「師傅,別忘了來參加我的婚禮噢!」
賀靜透過影片留言,咧開最沒心沒肺地笑著。
羅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