焰帶有無聲的損傷。不一樣,和維希的眼眸不一樣,維希的眼眸顏色更接近於諾寧冰藍色的髮色,而且他相信,沒有哪種美瞳和藥水能把瞳孔的眼色改的這樣正好。
諾寧見他略微呆滯的表情,說:“皇城大學比賽優勝組,組長米昂,我想我的記憶並沒出錯。”
他的思緒被拉回來,在比賽之後他有收到夜行的邀請信函,他委婉地拒絕了,他以為那只是夜行的普通人員所派發,沒有想到是經過諾寧親自審批的。撇去這些不談,他記起現在自己還是偽裝成調查人員來做問卷調查的,他不確定諾寧會不會看穿他別有意圖,他的表演功底相比起來太淺了。
不過眼前這個人是諾寧,之前的準備的觀察疑慮和試探都不需要了,他只要安安靜靜的做完問卷就可以出去了。
“很榮幸諾寧大人還能記得我的名字。”他客套一下,繼續念著筆記本上的問題:“您對古墓保護有什麼看法,是開發保護還是封守保護?”
“別人躺的好好的,就讓他躺的好好的。沒事老去挖別人家墓幹嘛。”
“好的,那麼最近常有民眾把盜墓和考古混為一談,您是什麼觀點呢?”
“盜墓和考古是兩個不同的概念,以現在的民眾教育水平來看,我不指望他們大部分人能懂得兩者區別。但再過個三五百年,我希望基礎的歷史知識能普及到普通民眾。”
“對於最近流行的利弊均衡論,您有什麼看法?”
“不可能存在完全平衡的利弊,要是這個也對那個也對,世界上就沒有什麼東西不對了。”
真是接地氣的回答,米昂在本子上寫上。傳聞中的諾寧不是這樣的,應該冷豔高貴不可接近,話語少而簡練。他想百聞不如一見,但和傳聞也差太多了,空穴來風必須有穴,諾寧說話的感覺更像總是軟軟很好說話的維希。他莫名把思路又往尋人上來扯了。
忽視了歷史的問題,他鬼使神差的問道:“諾寧大人覺得皇城比賽中,我們小組存在什麼問題?”
這是關於他私人的問題,他突然想知道他在諾寧心中是個什麼形象了。
“哈,很不錯。”諾寧輕笑,“除了多重防禦結界用的很可惜,釋放一個就夠了,一連三個只起到一個的作用。”
能收到諾寧的讚揚與批評算是意外收穫,米昂很滿意。他合上筆記本,起身道謝結束這次調查:“諾寧大人,謝謝您的配合,再會。”
“不客氣。”
米昂走到門邊,一隻手已經觸碰上冰冷的鐵門把準備開門,也許鐵門把在這個季節太冷,他心底無端升起一絲寒意。他驀然回頭,那個小孩子正在看書。他好像見過那個小孩,在剛剛進入圖書館的時候,在羅斯身邊,在珍妮身旁。或許在更早之前,在比賽的觀眾臺上。在釋放多重防禦結界時,他曾往觀眾臺一瞥。
對了,那個時候諾寧在哪裡。
諾寧不在會場,夜行會長的座位上是空的,聽說是有公事脫不開身,這個訊息一度讓校園裡的男男女女惋惜了很久,是當時很熱的一個話題。但諾寧的回答就像是親眼看見了他們的表演。
那個時候維希在哪裡,在哪一個看臺的哪一個位置,他記不清楚了,也許是被厚厚的觀眾擋住了,好像是在那個小孩的身旁,好像,只是好像。如果維希是諾寧。也許不是的,也許諾寧只是在暗處觀看比賽罷了。但諾寧正如前面他所想,顯眼過頭了,在人潮濟濟的賽場中會有人看不見嗎,如果諾寧去了,所坐的位置一定是和前臺日行並在一起的。
他無法說服自己推翻兩人是同一個人的猜想。
“你為什麼還不走?”身後的諾寧開口問,“還在等人嗎?”
“打擾了。我現在就走。”
米昂神思恍惚的離去。諾寧坐在沙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