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隨身電腦,將模式切換到了相機後,連續拍了許多張樓蘭遺址的近景和遠景,表面上看來,德娜確實成了一名真正的遊客。
跟在兩女身後不遠處的安泉聽到這句話,唇角微微上揚,眼神卻依舊銳利地在偶爾路過的遊客臉上掃視。
忽然,兩個熟悉的人影掠過安泉的右下視角,安泉直覺般地轉頭去捕捉時,卻沒有看到任何不尋常的地方,皺了皺眉,安泉也取出了口袋裡的隨身電腦,按了幾個鍵後,安泉聽到了德娜調侃的話語:“安,沒想到你也會用電腦啊,我還一直以為你只會搭帳篷呢。”
安泉對德娜的話語恍若未聞,只是不停地在轉動著頭部和身軀,在整個遺址裡來回巡視,彷彿想要找到某些特別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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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洲永遠是戈壁沙漠裡生命的象徵,不論是在羅布泊還是在塔克拉瑪干,有綠洲的地方就會有人群,幾乎所有的沙漠旅人,都是按照綠洲存在的位置來確定自己行程安排的,在交通不便的時代,沙漠裡的綠洲是旅行者們唯一的生命線,而在更久遠的以前,綠洲也往往會成為沙漠民族戰爭的原因。
在樓蘭遺址裡“遊覽”了一個半小時後,索菲婭帶著安泉和德娜離開了那個遊人眾多的古城,沿著向東北的小路行進了近兩個小時,最後終於找到了這塊離樓蘭遺址最近的沙漠綠洲。
對於綠洲來說,水是唯一的主題,有水的存在,才可能有綠洲的存在,在西北,有許多綠洲都是因為水源的枯竭而變成沙海的。
眼前的綠洲,兩株不算高的樹,樹種是沙漠裡最常見的胡楊,除此之外,組成綠洲的就是清一色的仙人掌。
所有的綠色都是圍繞著綠洲中心那個面積不足三十平方米的小水池而生長的,而在這一層綠色的外圈,有幾個佈置散亂的帳篷,有些似乎是依賴綠洲而生存的人,而其中的幾個則明顯是和安泉一樣的旅行者。
“今天我們就在這裡紮營,順便補充好水和食物。”索菲婭很直接地吩咐道:“至少要準備我們三人兩個星期的水和食物。”
安泉看了掃了一眼綠洲附近的帳篷,皺了皺眉,說道:“水應當沒有河題,有綠洲就會有水,但食物可能會有困難,這些帳篷明顯都是臨時的,這就代表他們不會預備太多的食物,因此也不太可能將食物出售給我們。”
“你怎麼知道?”德娜並不是很關心食物的問題,因為在她身邊的一匹駱駝身上,有可供三人吃上一個月的壓縮餅乾,雖然補充食物對營養搭配有比較重要的作用,但經常要在極限環境下生存的德娜早就習慣了食不知味的生活,能填飽肚子就是唯一的目的。
安泉並沒有回答德娜的問題,因為在德娜問這個問題的時候,索菲婭已經向那些帳篷裡的人走去了。
沒有得到安泉的回答,德娜顯然並沒有不悅的表情,自從在西安與安泉一夕纏綿後,德娜對安泉的性格和習慣有更強的包容性,看著索菲婭的背影,德娜很直接地改變了話題,說道:“安,你說為什麼沙漠裡沒有狼呢?如果有狼的話,我想我們就不會缺少食物了。”
聽到德娜天真的話,安泉無奈地笑了起來,很認真地說道:“不,沙漠裡是有狼的,在地球的任何一個角落,能看到人的地方,通常就可以看到狼,不過在沙漠裡,我們最好是不要遇到狼,否則就麻煩了,因為沙漠裡的狼群遠比我們在雪原上遇見的那些狼群要危險得多,最關鍵的是,這一次多了一個應當沒有戰鬥能力的索菲婭。”
在安泉說話的過程中,德娜一直很認真地在聽,不過當聽到最後一句的,德娜的眼睛明顯睜得更大了,安泉還沒有明白是怎麼回事,身後已經傳來了索菲婭憤怒的聲音:“安泉,請你按照我剛才的吩咐,將我們今天的營帳佈置好,今天我們就要在這裡紮營,另外,向綠洲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