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神情焦急地望著北堂修靈,“這下子該怎麼辦?”
北堂修靈隨即腦筋一轉,“有了。”他拉著楚柔來到醫院的擴音器前,“用英文說你被我押作人質,這裡是醫院,要他們不要輕舉妄動。”
楚柔明白北堂修靈的用意,他是想拿她來拖延時間。楚柔欣然微笑地接受了他的建議,拿起醫院的擴音器依著北堂修靈的說辭傳話出去。
果然,外面的軍隊暫時按兵不動。
賴夫押著醫生前往秘密出入口,北堂修靈牽著身體羸弱的楚柔緊隨其後,他們的手緊緊地握住對方,彷彿緊緊繫住了彼此的心。
在秘密的出入口,賴夫以他獨特的技術發動一部車,“快上車。”
北堂修靈先抱楚柔坐上車,正準備跨上車時突然冒出三個軍人。
醫生拼命地嘶聲叫嚷:“快!他就是冷神,他要逃走!”
賴夫見情況不對,慌張地嚷著:“快拉他上來!”隨即駕著車迅速逃逸。
三名軍人乍聞冷神要逃,毫不思索地拿起槍掃射——
回到岸邊,賴夫迅速下車,“快!我們快走!”
楚柔和北堂修靈都急急推門下車,楚柔倏然發現北堂修靈額頭滲著冷汗,“修靈,你怎麼了?”
“我……”北堂修靈的臉色慘白,雙眉緊蹙,彷彿在忍受著莫大的痛苦。
楚柔警覺地低頭看到北堂修靈的長褲染上一片令人觸目驚心的血跡,頓時驚恐地吼叫:“修靈——賴夫!快來呀!”
賴夫聽到楚柔的驚惶尖叫,立刻從船上跳下來,瞅著臉色蒼白近乎昏厥的北堂修靈。他驚慌失措地架起北堂修靈上船,楚柔心慌意亂地在一旁扶著。
一上船,賴夫先將受傷的北堂修靈往旁邊一放,迅速地解開岸上的纜繩,火速地離開岸邊衝向大海。
楚柔蹲在北堂修靈的身邊,焦急地連忙擦拭他頭上的汗水,“我知道你一定很痛,再忍一下。”心中一片惶惶然,心痛不捨的淚水再也抑不住流下。
幾近昏厥的北堂修靈吃力地抬起逐漸沈重的眼瞼,抬起手拭去她臉頰上的淚水,“我真的不痛。”
“才怪!不痛才怪!你一定很痛——”楚柔的淚水在剎那間像斷了線的珍珠般地往下流。
“楚柔!”北堂修靈對她伸出手,彷彿是想抱她。
楚柔立即張開雙臂抱住他,“你千萬不要有事,修靈。”
“我不會有事,相信我。”他緊抱她的手漸漸鬆開。
“修靈……”楚柔心痛難耐地叫喊著。
賴夫檢視了北堂修靈的傷口,“子彈只是擦過去,他只是受到皮外傷,不過因為流太多血,他現在非常的脆弱,只怕今天會發燒,甚至隨時都會有生命危險。”
楚柔咬住顫抖的下唇,心裡默默禱告著:修靈不能有事,他絕對不能有事,尤其是不能因為救她而送掉一條命,否則她這輩子絕不會原諒自己。
“依我看,我們必須快速回到土耳其才行。”賴夫緊擰著眉頭思忖。
“你開船,我來照顧修靈。”楚柔說道。
“你?你不是也生病了?”賴夫睜大眼睛看著楚柔。
“沒關係,我相信我能辦得到,再說,我也不是一個軟弱的女人。”楚柔堅強的表示。
賴夫看了她一眼,以目前的情況看來,也惟有這麼做了,“好吧!那拜託你照顧少主人,我會盡速趕回土耳其。”
此時躺在床上的北堂修靈稍稍有知覺地申吟著,賴夫和楚柔急忙趨向前。
“修靈,修靈!”楚柔執起他的大手,在他的耳邊頻繁呼喚著他的名字。
“少主人、少主人!”賴夫也輕喊著他。
北堂修靈嘴裡喃喃念道,卻不斷地搖頭,“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