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本王怎麼著也是你的大哥!”
“若非你是我大哥,我早就已經將你斬於馬下!現在本王才是這兒的主帥,是誰允許你私派一隊人馬前去打掃戰場的?那般明顯的陷井,你竟瞧不出,你也配做我大哥!”溫於意將手中狼毫擲於地下。
“你剛剛也在場,本王讓他們前去打掃戰場,你為何不出聲阻止!”溫逐月揚聲怒斥。他眼睛赤紅,恨不能撕爛了溫於意的嘴。
溫於意唇角一揚,冷道:“軍令如山!大哥說讓他們去死,於意怎能要他們活!若於意出聲,不就讓外人白白瞧了咱們的笑話!一句兄弟不和,就能給敵人多少可趁之機!”
溫逐月聽到這兒,卻依然心有不憤。“你也知道咱們是兄弟。咱們帶了這麼多的兵若還敗了回去,該怎麼是好!”
溫於意沒有說話,眼睛卻一直盯著眼前的地圖。“現在起,回自個兒的營帳待著。沒事別出來。我會派些好兵守著你。”
溫逐月聽到這兒,面色一變。“溫於意你別欺人太甚!你這是想軟禁本王麼?”
“是保護!為了皇兄的面子,已經死了二千士兵。皇兄若是硬要一意孤行,我便只能將此事稟告父皇。讓父皇來做定奪。”溫於意沒有動,便只淡淡的道。
溫逐月在軍中權不如他,他跺了跺腳,便這麼衝出了主帥營帳。
他一走,溫於意便揚聲道:“周將軍,你們都進來。”
一直在帳外候著的十數位將軍得了他的命令,這才魚貫而入。為首的周將軍正是原定此次大戰的主帥。他手下一眾將軍,個個能徵擅戰。此次若非糧草被人燒去,他們自信定也能收復失地,大敗紫月!
“王爺。“他們一字排開,對溫於意低頭道。
“各位將軍都坐罷。”溫於意淡淡一笑。
他們互瞧一眼,各自落座。
“周將軍,若要收復赤霞城,你有何高見。”溫於意負手,一派虛心之態。
“赤霞城四面空曠,毫無遮避。易守卻難攻!城中有軍數十萬,只要他們糧草充足,閉城不出,咱們縱是百萬雄師,也拿他們沒辦法。”周將軍務實的道。
“青陽城池初建時,都會選擇這般開闊之地築城。若是好攻,不早就被攻下了麼?可紫月卻在一月之內連取三城。這卻又是為何?”溫於意唇角微寒,眸似利箭。
周將軍鎖眸苦思。“若真如此,那咱們便只有趁夜強攻!咱們兵多將廣,不愁攻不破。”這是人肉戰場,死了一群人,另一群人再上。
溫於意見他們再無良策,這便令他們退了下去。
首戰必須告捷。青陽大軍傾出一半,若還不能將紫月的兵打退,這事兒卻倒難看了。冷月悄悄高懸於天。他的手不自覺的把玩著腰間的流蘇,心道,“這時候,蘇流水在做什麼呢?”
蘇流水正與溫行雲大眼瞪小眼。前幾日清妃送來的芙蓉糕,溫行雲硬不讓她吃。叫人試毒來試毒去。最後卻倒把個清妃試到落了淚。
蘇流水見她孤獨的出了太子府,跟溫行雲置了好大的氣。
“你想吃芙蓉糕廚房做就有了,那女子心術不正,爺還在母妃肚子裡的時候,她還送過毒藥給我娘,想要將爺毒死腹中。若非母妃識破,將毒藥送還給她吃下,現在身子骨弱的那個就不是於意,而是爺了!上次你還說她抓過你,現在你卻還吃她送來的東西?”溫行雲想不透了。
蘇流水面色一寒。“你試毒也試了,嘗也讓人嚐了。現在你還講不講理了!她想毒死我,也不會親自送糕點來罷!你沒瞧出來她的眼神那麼悲傷麼?”
溫行雲怒斥,“她自然是悲傷的!六弟離去前,竟求了父皇不許女眷送行。她這芙蓉糕送不去溫於意的嘴裡,就要來塞給你。這意思你還不懂麼?真要爺點明瞭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