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妹妹不必多禮,快快請起。”說著,又命小丫鬟給二人擺上繡墩,賜了座。
宋、李二人謝過之後坐下,宋氏即關切地看著晴鳶道:“奴婢在家中便聽說嫡福晉在圍場上受傷了,心中真是著急得不行,恨不得能插翅飛到嫡福晉身邊,照顧您。”
飛到她身邊照顧她?錯了吧怕是應該飛到胤禛身邊,取她而代之才對。
晴鳶笑了笑,對她的說話左耳進、右耳出,絲毫不放在心上,淡淡地說道:“讓妹妹擔心了,真是抱歉。我確實受了點兒傷,不過也不是什麼大事,皇上、幾位娘娘、還有各位阿哥、福晉們都待我極好的,如今也沒什麼大礙了,你就放心吧。”
李氏仔細瞧著她的面色,嘆道:“福晉的臉色不好,想來是調養得不好、休息得不夠。如今既已經回到家中,更應該好好補一補,福晉如今這樣子,奴婢看了心裡真的是很痛啊更不用說貝勒爺了。奴婢懇請福晉好好調養,早日恢復健康,讓貝勒爺放心,也讓我們姐妹放心才是。”
晴鳶有點意外地看了她一眼。短短兩三個月,她便已經有了如此涵養,言談舉止均再不復當年那個懦弱生澀的包衣奴才,變化不可謂不大。這深宅內院,可真是個“養人”的好去處啊
心裡感嘆了一番,她微微笑著說道:“有勞妹妹費心,這一路上確實有些累了,我自然是還要養些日子的。這段時間,家中的事務仍舊要交給宋妹妹去處理了。至於爺,我這病弱的身子怕是也會服侍不周,所以還要麻煩兩位妹妹多費點心,多幫我照顧照顧爺。”
對於晴鳶這個要求,宋、李二人自是求之不得。算上來去的路程,她們已經有三個多月沒得到胤禛的撫慰了,不像晴鳶,幾乎天天都可以跟他在一起。因此,回來之後,她便必須將自己的丈夫讓出去,雨露均霑,這才能保得家中內部平安。
宋氏笑道:“這點嫡福晉請儘管放心。伺候貝勒爺、為嫡福晉分憂乃是奴婢們應盡的職責,算不上什麼麻煩,只是奴婢們的本分罷了。”
晴鳶笑道:“難得妹妹們如此通情達理,如此一來我便放心了。對了,宋妹妹,我出去這些日子,家中沒出什麼大事吧?”
宋氏眼中閃了閃,笑道:“嫡福晉放心,家裡沒什麼大事。高總管已經將裡裡外外打理得妥當,根本用不著奴婢操心。”
想來也是。經過晴鳶的調教,再加上本就是個聰明人兒,高榮早已對家裡的事情無比上手,斷不會留下什麼空子讓宋氏等人有機可乘的。
又說了幾句,晴鳶便有些不支。宋、李二人都是眼尖心細的人物,一眼便看出來了,趕緊說道:“嫡福晉身子還未康復,加之旅途勞頓,正該多休息才是,奴婢們就不多打攪,告辭了。”
晴鳶點點頭,道:“我這身子確實還未大好,就不多留你們了。你們去歇著吧,等我身體好些了咱們再慢慢敘話。”
宋、李二人於是告辭出來。今兒個一見,果然晴鳶臉色上有著不正常的蒼白,中氣不足,雖不如想象中那麼虛弱,卻也並不健康。兩人心中甚是高興,晴鳶的身體不好,也就意味著她們能夠得到胤禛恩澤的機會多了,如此,恨不得晴鳶永遠都不要好起來才是真的,哪裡又真心替她擔憂過?
這一整天,晴鳶就待在自個兒院裡,醒醒睡睡,精神很是不好。到了晚間,胤禛回來,又帶回來康熙和德妃的恩寵,宮裡賞了不少珍品,交給廚房慢慢整治著拿給晴鳶補身。內傷最是難治,她如今只能慢慢調養,著急不來。
陪著晴鳶吃過了飯,胤禛便站了起來,說道:“夜了,你也早些安置吧。我今兒個去宋氏房裡過夜,若是有什麼問題到那兒去找我便是。”
晴鳶毫不意外,他比她更懂得平衡之道,會有如此安排並不出奇,因而笑道:“爺趕緊去吧,這幾個月不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