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氏一想,倒也是這個理兒,不禁就有了絲洩氣,無奈地說道:“那可怎麼辦?難道就這樣一直不高不低地過著?什麼時候才能出頭啊”
耿氏的眼中閃動著算計的光芒,說道:“現在,我們能做的也只有等待。等到福晉懷孕生子了,我們的機會也就來了”
武氏聽了,眼中也是光芒一閃。晴鳶懷孕,就代表著不能侍寢,那麼她們分攤胤禛恩澤的時間就會大大增加。更重要的是,福晉懷上了,生了孩子,她們也就不必再喝那避子湯了有了懷孕生子的機會,就等於未來的生活有了保障,那時候她們才能真正的放心
晴鳶對妾室們之間的暗潮洶湧看得一清二楚,不過只要不把火燒到明面上,鬧到她的面前來,她是一概不管的。或許是李氏的例子給人太過深刻的印象,妾室們這些日子都過得頗為安生,每天準時規規矩矩前來請安,然後便各自在自個兒院子裡過日子,偶爾碰到了,至少表面上也是一團和氣、其樂融融的。胤禛依舊按照時日,該去誰的院子就去誰的院子,廚房也按時熬好了避子湯給妾室們送過去,盯著她們喝了才拿著空碗走人,一切的一切似乎都恢復了原狀,跟原來沒什麼不同。
然而晴鳶卻還是敏感地發現了異樣。
這天,按例胤禛是該到正院兒裡過夜的。晴鳶一早便吩咐人準備好了飯菜和熱水,只等著胤禛回來,然而這一等就是好幾個時辰,待掌燈了都不見胤禛的身影。
“再去看看,爺還沒回來嗎?”她吩咐秋玲道。
她並不擔心是不是胤禛去了別人的院子所以沒過來,如果真是那樣,他至少會派人來告訴她一聲。事實上,成婚這麼久了,他還從未試過在該歇在她這兒的時候卻跑到了別人的床上他至今沒有出現,又沒派人來說一聲,那就只能說明他根本就還沒回府。
秋玲應了一聲,剛走到門口,卻迎面看見小林子在前邊兒打著燈籠,一路引著胤禛向這邊走來。她頓時鬆了口氣,退回了屋裡道:“主子,爺回來了”
晴鳶急忙起身迎出去,卻見胤禛大步走進來,身上穿著官服,臉上一臉的疲憊。
她心裡忍不住“咯噔”一下。以她對胤禛的瞭解,他是個愛面子的人,倒是很少有這種疲憊外露的時候。有時候即使辛勞,他在面上也會竭力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今兒個這麼個臉色頓時給她一種很不好的預感。
“爺,今兒個怎麼這麼晚才回來?”她心中打鼓,面色卻如常地迎上前去,親手給他除下外衣,披上家常的常服,服侍著他洗了臉和手,就將他拉到了炕上坐下。雖然已是春天,但氣溫仍然很低,走在外面還有一股刺骨的寒意,此時她拉著胤禛的手,便覺得一陣透心的冰涼,不由便皺起了眉頭道,“這是怎麼回事?爺沒帶著暖手爐嗎?小林子是怎麼辦差的?”然後就趕緊讓人捧了暖呼呼的暖手爐進來,讓胤禛趕緊捂住。
胤禛看著她忙碌的樣子,眼裡不由升起了一絲暖意,滿臉的疲憊似乎也消散了許多,拉著她坐到自己身邊,淡淡說道:“沒事的。只是暖手爐熄了,我見著就快到家了,也懶得去弄,不關小林子的事。”
晴鳶心下明白。暖手爐裡邊兒的炭火,是按照他平日上差的量來準備的。今兒個回來得如此之晚,會用盡然後熄滅也是件正常的事兒,於是便低聲說道:“爺的公務繁忙,妾身本不敢插嘴。不過公務畢竟是怎麼也做不完的,爺的身子卻是要緊,不該這麼辛勞,有什麼事明天再做也是一樣。”
胤禛微微一笑,感受著她的關心,也不辯駁,扯開了話題說道:“你等了許久了吧?吃過了嗎?”
晴鳶聞言,明白他的心思,也不好追究下去,便順著這個話題說道:“還沒呢,妾身在等爺回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