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應了要好好吃飯。”
“那你現在好好吃飯了嗎？”
“……”搖了搖頭。
“現在吃不吃了？”
“……”點了點頭。
他再次拿起碗勺，勺了口粥，送進她嘴裡，她嚼了兩下，卻有些艱難。
他心疼地皺起眉頭，雖然吃得還是不太順暢，但起碼她能不討厭了。
林夏笙見他這一口口勺給她吃的節奏，肯定要浪費不少時間，便催促道：“你別管我了，你不是還要和那誰，某男性見面麼？你衣服都穿好了你就趕緊去吧，這粥我自己能吃完。”
印式悠望了眼手錶，又看了看才喝了一半的粥，“好吧，那你自個兒好好吃，別給倒了。”
“恩，不會的，你去吧。”
目送他離開，她有些無力地望著碗裡剩下的半碗粥，覺得這是場不容易的持久戰。
印式悠出了公寓後，動作很快地就往外跑，打了兩車到達約定地點，見對方已經在等候了。
他走上前去，出現在那人身後，但那人好像絲毫沒察覺，依舊背對著他，朝著前方探頭望了望，又看看手錶，身子還顛顛，很焦急的樣子。
“向先生。”
那人聽到身後的叫喚，轉過身來看向印式悠，說：“你，你來了。”
印式悠帶著儒雅的笑容：“向先生你其實不必那麼緊張，對於見我這件事。”
向以風感覺自己被輕易看透，被一個年紀比自己小好幾歲的少年看透，有些難堪和不甘。
“印，印先生。”
“不用這樣叫我的，叫我印式悠就行。”他與向以風全然截然相反的情緒，一個緊張，一個淡定。
“印式悠，你、你上次同我說的那些……”他說一半兒，不敢說下去了。
印式悠：“恩，你的想法是怎樣的？”
向以風有些憂慮：“那樣的話，是不是不太好？”
印式悠給予他一個安全的笑：“放心，不會的，只要你答應，協議成立，我會幫助你到最後關頭。”
向以風眉毛有些激動地挑了挑，嘴角有些難以抑制的抽動，語言難掩興奮：“那，那謝謝你。”
“哪裡，其實你不用謝我，我們不過是各取所需。”印式悠說，“我知道，你最近在你父親的公司裡學習，忙的焦頭爛額，所以一切都由我來負責就行，你不必操心。”
向以風點點頭。
印式悠拿出了份檔案袋，遞給他：“你開啟看看，這是分合約，簽下之後，就是同意執行這你該懂，同時上面的條條框框，你也可以現在仔細閱覽一遍，有什麼問題，直接現在問我就好，或者……我們可以去那邊咖啡廳坐著，反正並不著急。”
向以風解開檔案袋，搖了搖頭，“不用，我這就看完就行了。”
印式悠做了個請的姿勢，揣著西褲袋往旁邊走了幾步，在牆上靠了靠。
此時，印式悠的位置在向以風的側旁邊，儘管隔了點兒距離，他靠在旁邊的白牆上，但那壓迫感，實在讓向以風有些透不過氣。
感覺身旁有隻老虎對著自己虎視眈眈的，好像有什麼小動作，他就會撲上來撕咬死自己。
向以風有些顫巍巍地側頭望他，發覺對方竟然只是低著頭點薄著自己的手機，還笑意滿滿。
完全沒有盯著自己的意思。
僅僅是這樣，都讓他感覺被壓迫，更別說如果真的是在檢視自己的時候，那是多麼難以想象的感受。
看他的樣子，像是在發訊息吧？
笑得那麼明媚，是在和誰？冉冉嗎？
林夏笙正在打掃房間，櫃子上的手機震動了下。
跑過去看，是印式悠的簡訊。